周日。午。
尚柔电梯下到负二,转了转,在西面一个小走廊瞧见那个半掩着的挺高的钢板门,宋庭庸给她留门夹了个小木块。
宋庭庸这套房子其实有车库,就这个门通车库。
车库装修装得很潦草,抹出来的一个车库,只开了一条灯,灯光昏暗。
车库西边停着一台车,被红色车衣罩起来了,黑色跃马标。
西北角也停着一台车,哑光黑奥迪rs7。
宋庭庸穿黑色羊毛衫,在另外一台黑车边上站着。
他身边这台黑车,车前盖开着,主驾车门开着,他右手举着一瓶方柱状的车玻璃水,手里夹着一个深蓝色的盖子。
尚柔走过去,立于他身侧。
宋庭庸侧头低头瞧她一眼。
尚柔很漂亮,微卷的,黑色的长发。
她黑色高领蓝黄边扣领,从驴来的,他送的,这件上衣其实很短。雪白的编织的圆领外套,银色的扣子,镶着银色的宝石不知道是什么,这件山茶花来的。
宋庭庸右手举着玻璃液,笑着左手揉了一下她的头。
他俯身往车头最前方靠右一点一个孔里边探了探,然后弯腰往那个孔口里边倒玻璃液。
车头一个不大的存储空间,一只灰色电脑包,一瓶水,一个团成团的黑色外套,一个塑料假多肉石头盆栽,黑色的工具包,上边印着白色的字,FERRARI。
上边一条透明横条,里边橙色银色的电机,下边印着银色的RAC红色的-E。
宋庭庸走两步,把玻璃水放到远处,站回来看了看车头存储里边的东西。
尚柔轻声问,“你没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