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绝对不吃亏!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酸溜溜?
何筱筱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她知道他现在已经大概能听懂她的话了---猫猫这种生物独占意识都是很强的嘛,看来这只小金猫对他现在的‘宿主’,也就是她本人,有种微妙的雏鸟心态,这不奇怪。
她并没有深想,只把这种吃醋归咎在对饲主的依恋和对自己处境的不安上:“好了好了,我以后少去……”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出了极大的妥协了。
她可是祭司好吗,对玩家们来讲需要付出贡献点才可以有的互动,对她来讲却是唾手可得。
她肯因为家里的猫猫吃醋而降低频率,已经是非常大的让步了。
谁知道小金猫一听就把眼睛瞪的又大又圆,一张圆溜溜的猫脸上简直是写满了四个字:不可置信!
晴天霹雳!
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他都已经生气了,她也只说‘少去’两个字,连口头上的‘不去’都不肯敷衍一下自己!
渣渣!
她真的好混蛋啊!
何筱筱都被他的眼睛瞪的有些怵得慌,她只觉得心里毛毛的,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点:“我……”
话音未落,小金猫已经冲上来扒住她的手一口就啃了下去!
“哎呦!”
这含恨带气的一口下去,何筱筱的手上立刻就沁出了血珠。
他显然是在气头上,没像平时那样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就停住,而是咬住了就不松,何筱筱‘嗷’了一声,手上疼的差点跳起来。
谁知道对方咬着咬着,忽然头一点一点的就开始打瞌睡。
怎么回事?
这次何筱筱注意到了他的不同,她有些担忧的把他抱起来,放到了自己一个水平面这才准备开口说话。
但等真和他面对面了,她注意到他似乎并不敢看她。
再仔细看了两眼,发现他忽然眼神躲闪,何筱筱陡然明白了点什么。
兽神醒过来的时候的确是懵的。
他上一次就发现了,自己短暂的清醒似乎和她的血有关,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身为祭司,血液中天生就含有一定量的信仰还是她的血格外不同,总之这一次他在喝到了对方血之后的清醒,显然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
她的血是有效的。
里头含有的那点能量或许不足以让他清醒太长的时间,但是在还咬着对方手指伤口这种又任性又羞耻的动作下醒过来,他也是相当苦恼啊。
难道他不要面子的吗?
她如果是他的信徒,他一句吩咐也就抹过去了,但偏偏他知道她不是。
他目光闪烁,久久没出声,何筱筱就猜到了什么,她瞅瞅他的眼神:得,这绝对不是之前那只只会喵喵喵的小傻崽。
她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思忖片刻试探着问道:“您上一次醒是因为精灵族,难道这一次又有什么灾祸了?”
她心里暗暗叫苦:再给点时间啊!
不需要向天再借五百年,再给她五十天也好啊!
小金猫的眼神闪了闪,默默的摇了摇头。
他看她有些紧张,这才环视了一圈部落:看的出来,这里的情况和他上一次醒来的时候又发生了改变。
他的精神力如今还是无法外放的太远,自从上一次能量耗尽、身体缩小到如今的状况之后,他就再没法像以前那样简单的扫一眼就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了。
他的灵觉也最多是在有威胁的敌人靠近的时候才会报警罢了。
该怎么说,他这次醒来并不是因为敌人,只是因为你的血味……
兽神尴尬了片刻,何筱筱却已经自然的把自己还有点流血的手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小心的舔了舔,希望唾液能让这个小伤口赶紧止血:她发誓,她做舔舔这个动作的时候一点也没多想,真的就是个下意识的动作。
但兽神显然并不这么看。
他眼睁睁看着她已经把手塞进了自己嘴里,对他刚刚咬过的部分舔了好几下,上头甚至亮晶晶的都是唾沫,兽神的眼神发直,表情僵住了:……她这是干什么?
如果不是看她表情‘天真无邪’毫无邪念,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一个一点也不信他所以无法被他赐福的‘祭司’勾引了?
兽神编了个理由,他等那一阵尴尬和耳热之后过去才对祭司开口:“我这次醒来是因为感觉到河水里有死亡的气息。”
他顿了顿:“所以你近端时间要约束族人尽量不喝河水,避免染病。”
说是约束族人,其实是怕自己喝到尸水吧?
何筱筱瞅他一眼,自以为看透了这只小兽的真实目的,她指了指墙角放着的刚打上来的井水,笑眯眯的说道:“您放心,早就用上那个了。”
她口气骄傲,兽神好奇的踱步过去,轻轻嗅了嗅:果然毫无被污染的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清冽甘甜。
他心里百爪挠心啊!
那些得到了他赐福的祭司,各有各的能力,他们的部落在这些能力的帮助下才能蓬勃发展,繁荣稳定。
可她一个无信者,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