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起了一下午,最后也没起出什么好听的。
晚餐开,众人围坐,头一次这么齐,跟过年似的。
席间官寒同云想和时崇说了件事,“六月二十七是我大哥大嫂的忌日,七月十三和七月二十一是你们两个妈妈的忌日,我想三家一起办,你们觉得呢?”
这是个蛮沉重的话题。
云想说:“我今年不上山了,所以没意见。”
时崇给官洛洛剥虾,腾出只手打字:“定七月二十一吧。”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淡淡的笑。
“你又有猫腻。”
官寒一看就知道。
时崇心情好极了,不理他,是官洛洛说的,“二叔你忘了,我婆婆的忌日那天,我在小屋里见到的时崇。”
她笑眯眯:“七月二十一是我俩定情的日子。”
啧,原来如此。
官寒记忆会拉回去,想想就心痛:“早知道那时候不带你去参加葬礼了,去了就被人拐走。”
官洛洛纠正:“是我主动求拐,时崇那时候藏在小屋子里,是我主动找的他。”
她得意:“再说不去也会被拐,那时候不被拐,酒店那天也会被拐。”
“我和时崇是命中注定!”
官寒:“”瞧瞧着得瑟的。
事情敲定了,剩下就是准备了,好在时间还很充裕。
官洛洛从吃饭开始就注意到唐恋,“恋恋,你怎么了?”
唐恋在戳手机,戳得很凶。
“我在谈判。”
“?”
众人不懂。
唐恋发完短信,抬头说:“跟津州的唐总谈判,谈判成功了他是我爸爸,谈判不成功,他以后就是唐总。”
众人愣住了。
云想说:“恋恋,不许耍脾气。”
“没耍脾气。”
唐恋神情严肃:“我是以理服人。”
云想放下筷子,捏着她的小下巴转到眼前,凶了:“别闹。”
唐恋往后退:“没闹。”
还没闹,都不听他的了。
云想有些无奈,想着得抽空做做他家小姑娘的思想教育了。
一顿饭吃到九点多,时浅在倒时差,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拉着姐妹聊天讲故事呢。
官寒把儿子交给随行的佣人,走过去抱她:“走了浅浅,回家睡一觉。
明天再聊。”
洛洛怀着孕,浮图苑里人太多,官寒决定回柏园住,顺带把官飞羽带走,他要查他的作业了,看看最近官家管的怎么样。
时浅耷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都当妈妈了,还像树袋熊似的扒在官寒身上。
“洛洛,恋恋,叶晗,那我先走了,明天聊!”
官寒单手抱着人离开,云想和唐恋随后也离开,时崇把官洛洛抱回卧室。
她也累了,一整天精神都在亢奋中,这会儿松懈下来,身上乏的不行。
“不想洗澡了。”
她犯懒。
时崇说:“我给你洗。”
声音哑的像个老头,他皱了皱眉。
去浴室洗漱完,官洛洛都睡着了,大约晚上吃的太饱,她睡的可熟了,脸颊粉粉的,睫毛随着呼吸抖。
时崇觉得好笑,亲亲她的眼睛抱进被窝。
结果只睡了两个小时,官洛洛就醒了。
“时崇。”
她撑着身子。
时崇一秒就醒,官洛洛难为情:“我想上厕所,我起不来了。”
时崇开灯,起身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