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不出声,而是先把桌上杨助理那杯茶拿起来。
底下果然装了窃听器。
景镇海沉着,叫佣人:“去换壶新的。”
佣人进门来换茶,景镇海把那杯粘着窃听器的杯子轻轻放在佣人茶托里,等人走了,他才开口。
“女儿,你说的很对,时崇果然安排了人。”
他笑,很佩服:“他还挺厉害,竟然找到新东郡程家。”
景芳仪心情不爽,没说话。
景镇海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景芳仪不耐烦:“碰到个找死的女人,想杀了她。”
景镇海严肃:“谁能给我女儿气受,尽管去修理,出了事我给你撑腰。”
“嗯。”
景芳仪没心情聊了,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云亦明同样接到电话,韩春的。
“先生,云少从塬州启程了,带了红锦会的人。”
果然查到他的行踪了,过来抢生意。
云亦明咬了咬牙,说:“放消息给景家人,交给景镇海去收拾。”
亲生儿子要断了他的财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法再退让了。
晚十一点。
码头海风汹涌,十条船,六条正经,四条不正经。
交货流程一切顺利。
云亦明警惕地看着四周,暗暗嘱咐韩春:“去备车。”
韩春疑惑:“先生是想”云亦明道:“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太顺利了,顺利到让人起疑。
韩春点头去办,云亦明看装船完毕,吩咐起航,轮船的轰鸣声震天响。
结果海风只刮了三股,身后就传来了打斗声。
是云想。
云亦明神经一瞬紧绷,转身往远处跑。
这单生意的买货价是曹承祖付的,他接到货,买了纯赚,卖不了,他也不赔。
一旦有问题,犯不上玩命。
他从来胆小,最会明哲保身。
韩春的车此时正好开来,车未停,车门开着,云亦明贼一样的钻进去,车子打了方向盘,绝尘而去。
张大碗跟在云想身后,悄眯眯地说。
“云少,那是先生吗?”
“瞎说。”
云想垂着眸子瞧人,“分明是只狗。”
张大碗:“”“云想!”
景镇海一声大吼,一副要砍人的模样。
云想掀掀眼皮,无情嘲笑:“呦,几年不见,景大叔怎么老成这样。”
景镇海:“”这个王八羔子!他啐一口,气急败坏:“兔崽子,老子今天新仇旧恨跟你一起算!”
说着就喊人一股脑地冲了上去。
云想腾出手挽了个袖子,衣服领口带着微型对讲机,他沉沉一句:“时崇,留着云亦明的命。”
之后也冲了上去。
路灯酝酿出一片醉人的晕黄,韩春一个急刹,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滋滋地火星。
云亦明猝不及防撞到前座,厉声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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