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
官洛洛抓着他的手,骗人,手都是凉的!她贴着他的手心,尽量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
“把你吵醒了。”
时崇耳鸣未退,呼吸发颤,但还好,没伤害洛洛。
“没事,我也睡不着了,不算吵醒。”
她离不开他,他一走,她就醒了。
时崇撑着身子坐起来,抵着官洛洛的额头,抱她,轻声说:“吓到你了吧。”
官洛洛没哭,摇头,“没有,我不怕。”
这么懂事,懂事到他于心不忍。
时崇吮她的额角,声音有些挫败。
“我以为我可以,结果还是吓了个半死。”
语气很调侃,官洛洛却更心疼他了,“你别急,别逼自己,慢慢来。”
“不能总谁在柜子里。”
“我愿意睡在柜子里。”
官洛洛急急的说,“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睡不了床了。”
“我想你睡床。”
时崇苦笑,“洛洛,正常人都是睡床的。”
他不正常,不想让洛洛也不正常。
官洛洛摇头,想说她不介意,但突然想起件事,人愣了下,着急的开口。
“时崇,我们去找医生看看吧。”
“没用的。”
地上凉,时崇把冻着官洛洛,把她拉起来,坐在床边。
官洛洛舍不得放开他,小孩子一样的坐在他怀里。
时崇说:“我看过不少医生,吃的,注射的,外力补救的,都没有用。”
官洛洛不放弃,“万一这次可以呢。”
“曹家老夫人不是有介绍医生吗,我们试试。”
时崇沉默不语,官洛洛用袖子给他擦汗,患得患失的抱紧他。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我也不想拜托她,但现在是治病。”
“好不好?”
“说不定有用的。”
时崇把人扶起来,思忖半晌点了点头,“好。”
官洛洛心都化成一滩水了,“还怕不怕?”
时崇累了,摇头说不怕。
官洛洛摸着他的脸,“我亲亲你,那些不好的事情就都忘了。”
她吻他,好认真的说:“时崇,你不要闭眼睛,就看着我吻你。”
“好。”
他眼底一片疼爱,官洛洛温柔的吻他。
额头,眉心,鼻骨,唇角,她抚平他的恐惧,最后吻上他眼睛的时候,时崇浑身突然颤了下,低头紧紧抱住了她。
“洛洛,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不好,草芥都不如,腐烂到骨子里的一生,洛洛怎么会喜欢上他呢!腰骨被勒得生疼,可官洛洛心暖,她笑了下,在他耳边轻轻说。
“谁说我喜欢你?”
时崇微怔着看她,官洛洛抵着他的额头,手环外他背上,动情表白,“我分明是爱你。”
她笑,开口轻语:“时崇,我爱你。”
“洛洛。”
时崇沦陷了,嗓子里一声呜咽,他将她揉进骨头里,一声声的叫着她。
他也爱她,爱到疯狂。
半世凄苦,他是攒够了运气,才遇到洛洛覃宛禾周末在一家聋哑学校教课。
班里十个学生,一节课一个小时,官洛洛等了一个小时。
覃宛禾出来看见她,受宠若惊,“官小姐等多久了?”
秘书翻译给官洛洛听,她笑着说,“刚刚来而已。”
她心里急,便有些冒失的问。
“曹老夫人,我来是想问您,上次那位神经外科医生的联系方式您还有吗?”
覃宛禾一愣,急忙点头,“有。”
她在记事本上写下联系方式交给官洛洛。
一个另类的名字映入官洛洛眼帘。
羽川芹,日本人?
她微怔,覃宛禾碰碰她的肩,把自己手上的镯子撸下来给她,嘱咐:“阿芹如果凶你,就把这个镯子给她,她就会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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