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在比赛,另一边,曹承祖也在打高尔夫,一杆进洞,曹家保镖鼓掌,他回头,看见覃宛禾在朝着一处望。
他放下球杆走过去,碰她的肩膀,“在看什么?”
覃宛禾比划:“飞羽在那边。”
她眼里有光,一边拿毛巾给曹承祖擦头发,一边比划:“我一会儿去看看他。”
曹承祖说:“你喜欢飞羽还是喜欢时崇?”
覃宛禾愣了下,说都喜欢。
曹承祖笑笑,摸着她的肩,“那我把他们都弄来曹家,陪着你。”
覃宛禾立刻摇头。
“不造孽了,我远处看看就好,碰到他们了,就去说上两句话。”
造孽。
这个词很重曹承祖眉心皱了皱,说:“那你准备的那些礼物,送不出去怎么办?”
时崇三十岁,覃宛禾三十年前就开始准备礼物了,一年一份,都是自己亲手弄的。
后来有了飞羽,她又开始准备飞羽的。
两个孩子,她一个都没抱过,但心意一份也没少。
“礼物无所谓,别吓着孩子。”
她没有孩子,每次比划孩子这个词的时候,目光总是柔的。
曹承祖抱了她一下,没再说话。
“六爷跟六夫人感情真是好啊。”
一声令人不舒服的女人声传来。
曹承祖抬眸,看见曹红玉,拎着名贵包包,穿的阔绰的很,笑盈盈的给他行礼。
覃立见状立刻要把她请走。
曹红玉是特地奔着曹承祖来的,哪能离开,躲了一下走到曹承祖面前。
“好多年不见六爷,六爷还记得我吗?”
“记得。”
曹承祖松开覃宛禾,说:“四哥家的佣人。”
佣人。
曹红玉差点咬了舌头,讪笑着说:“六爷说笑了,我现在都已经是官凛的太太了。”
“官凛不是早就死了吗?”
曹承祖拿毛巾擦了下手,“何况你见我的时候不就是个佣人?”
轻蔑,甚至是鄙视。
曹红玉被噎,脑瓜子嗡嗡响,磨了磨牙,笑着说:“是是,从前的确是个佣人”曹承祖看她一眼,“找我什么事?”
曹红玉看看覃宛禾,不要脸的开口,“想请六爷帮忙,除个人。”
明目张胆的来要求,是手上有把柄了。
“谁?”
“官寒身边一个叫陈四的男人。”
“我凭什么帮你?”
曹红玉贱贱一笑:“隔壁官家小少爷在打高尔夫,时家二少爷也在,我这会儿过去打声招呼,说两句不该说的,六爷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曹承祖没说什么,覃宛禾立刻紧张,冲上去胡乱比划。
“你不准乱说!”
曹红玉看不懂,翻了她一眼,只看曹承祖,“六爷本事那么大,帮我一个小忙,就当是看在我帮曹家也出过力的份上吧。”
覃立在一旁静听,想一拳头抡晕这个死女人。
敢威胁六爷,活得不耐烦了!曹承祖极其淡定,“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当然。”
曹红玉得意洋洋:“官飞羽和时崇的事,没有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她玩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满眼兴奋。
“哦,还有时家那位二少爷,那可不是个善茬,要是知道他哥哥的身世”“六爷您到时候麻烦事少不了。”
有关时晏,曹红玉纯属猜的,官彩月追星过一段时间,知道时晏对时崇感情不一般。
那小子是个gay,都出柜了,指不定对时崇存着什么鬼心思!明晃晃的敲诈。
覃宛禾被她吓的一愣一愣的,挽住曹承祖的胳膊。
“行。”
曹承祖顾好妻子,没迟疑的答应,表情淡淡的,好像在答应一件很普通的事。
“覃立,帮帮官太太。”
“是。”
覃立颔首,正准备上前。
曹红玉很警惕的后退,说:“现在不用,等我电话联系你。”
倒是警惕,害怕他现在宰了她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