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枝的踩动声在静谧空旷的树林内回荡,沈渝几乎是立刻就僵住。
他的脸白的跟湖面的水一样,快速抽回手捂住嘴,闭上只眼睛不动。
来了来了!
杀人犯来了!!!
另一只手指甲狠狠掐入掌心不让自己喘的太厉害,好止住下颌的痉挛。
然而,那声音又没了。
就像是从来没发出过,幻听一般。
几分钟都没个动静。
静,静极了,死一般的寂静。
沈渝睁大眼睛,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跳如擂的他根本不敢往后看,背脊开始不断蹭蹭泛发酸液爬到后颈,全是激凉。
时间就这样倒数,又是三分钟过去,还是没声音。
沈渝慌了,他有些怀疑听错了,可那嘎吱声踩动分裂如一帧帧音频神经冲动不断沿着听神经传到耳蜗。
怎么会出错?
最后还是受不了这般宰肉割喉的静默,沈渝咬咬牙,掌心捂住嘴微侧身探头往长椅的空隙看去。
条横间
前方黑漆漆一片,树木和阴影连成一块,突兀的枝芽疯长出血肉,向四方延伸,黑樾如深渊,不断向四周吞噬。
沈渝重重安下心,这几下几乎要了他的命
不过就在微挪身子收头时,侧前方银制刀具在淡泊夜色下反出的光,却惊的他血液猛往头上灌,瞳孔猛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