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昱泽刚坐下,看她刚才吃的热闹,就戳了个提子吃,听到她这句,差点把嘴里的水果汁喷出来,伸手狠狠掐了她脸颊一把,“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阮棠吃痛,拍开他的手,“够了啊,刚才是头发,现在是脸,毁我颜值者不共戴天。”
严昱泽嗤之以鼻,“还颜值,我是看你两边脸不对称,帮你改善一下。”
阮棠斜眼睨他,“瞎说,你眼神太不好使了,我看了二十几年也没发现不对称。”
“瞧你膨胀的,不知道自己照镜子脑子会自动美化的吗?”严昱泽说着,就要拿手机出来,“不信我给你拍张照看看。”
阮棠还没自信到觉得自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真怕他拍出什么丑照,赶紧拦住他,“够了啊,能不能说正事了。”
话题才开了个头,两人就贫嘴贫歪了楼,又找回原路。
严昱泽说:“昱么,光明的意思,后来的事你知道的,公司觉得那个大师改名改得太好了,还包了个大红包过去。”
“那你原来的名字是严泽?”
“择,选择的择。”
阮棠评论,“本名还挺严肃的。”
严昱泽说:“不说这个了,叫你来是有正事要说,林嘉发了消息给我,里面有点内容和我们有关,你看看。”
阮棠直觉严昱泽不想再讨论关于本名的话题,不过林嘉的事确实更吸引人,她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
林嘉前几天发了封邮件给严昱泽,他回到美国马上找到他妈了解亲生父亲的情况。但是他妈的情况很奇怪,说他的生父姓林,谈到其他细节之类,他妈就会头疼。林嘉带着他妈去心理诊所,医生判断她被深度催眠过,记忆可能有被人为修改的痕迹。
事情到了这里,林嘉也没有办法继续查下去。毕竟记忆和想法是人脑中最复杂的一部分,即使是最高明的医生,也不保证能够完全治疗好病人。
林嘉到了这一刻,当然是对自己的身世和之前的复仇行为充满怀疑。
他在最后说自从回到美国,之前纠缠了几年的梦没再做了,以后不会再回中国,也不会再接触这种事,不过他最后提醒一句:之前和你提过的体质衰弱问题,应该是真的,自己小心吧。
阮棠指着手机上最后一句问:“这个什么意思?”
严昱泽说:“林嘉上飞机前跟我说的,他梦里看到林志远受私刑,有个情况值得注意,就是伤口愈合的速度会越来越慢。”
阮棠愣了愣,立刻想通关键,“长生不老是假的?”
严昱泽心平气和地说:“可能长生的概念和我们想的不太一样。之前我们都以为长生不老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老不死的,百年千年的活下去。现实很有可能有点出入,比如,改变的体质,的确会不老不死,但是受伤过多,身体机能一次次激发,会不会折损这种体质?长生是有限度的,可能比一般的命要长很多,但绝对不是无限度地活下去。”
阮棠心情略有点复杂,刚开始发现体质改变,很是害怕一阵,后来虽然觉得情况很诡异,但逐渐接受自己受伤很快回痊愈的现实。现在情况又产生了变化。
她苦笑,“还以为可以不怕危险了。”
严昱泽瞥她,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就是怕你有这种想法,我才要把这个事跟你说清楚。以后遇到什么事还是躲着点,别仗着能恢复就瞎来。按科学理论来说,长生不死可能恢复能力不一样,但是伤害一直大于恢复,是什么结果你自己想。”
阮棠说:“之前我还觉得奇怪,长生不老到底有多厉害,你说要是把身体切成肉沫,难道也能恢复,或者不吃不喝,饿成皮包骨也能活下去?现在总算知道了,这个体质不是无限的。”
严昱泽被她两个形容说得牙酸,“你这脑袋瓜子里能想点正常的吗?”
阮棠眨巴眼,“这不是幻想一下极限嘛。”
说实话,今天得知这件事,冲击是有的,但心里接受程度居然好很多,比起真正的长生,——永远的活下去,现在这个更符合世间规则的‘长生’,显然让她更觉得能接受一点。
严昱泽很快说起这次的出差,“和上次不一样,连真正的目标都不清楚,你万事要小心,有什么危险就往后面躲。”
阮棠马上说:“我又不傻,就算伤口会恢复,受伤还疼呢,我才不会冲在前面。”
严昱泽站起来,去行李箱里拿了什么东西回来。
阮棠一看,他把丧门钉放在桌上,“你拿着防身用吧。”
她摇头。
严昱泽脸色有些严肃,“我们要面对的可能不是普通人,这东西好歹伤害力不小,万一遇到什么事你好歹还有个反抗的东西。”
阮棠苦着脸说:“这东西上次扎我太疼了,现在天气热,都穿薄衣服,放身边我怕扎到自己,还是你用吧。”
严昱泽被她说的一笑,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再啰嗦,把丧门钉收起来。
两人讨论了一阵,已经快到晚饭时间,阮棠先回房间,到了五点半,所有人出来在大厅集合出门用餐。
出差的第一顿晚餐,吃完之后顺便开了个短会。
这次出差是闻玺拍板的,事先的调查工作对那个来找李宝琴纹长生树的男人没有结果,至今没有一点相关信息,所以这次出差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闻玺作为决策人,还是简单地做了一下动员:“李宝琴在这里的纹身市场应该还是有点名气,具体的情况需要你们去调查,和上次查斜塘的项目不一样,但凡你们觉得有价值的,都要上报,遇到难以解决的事也别一个人处理,交给大家想办法。”
吃饭途中严昱泽出去接了个电话,听闻玺说完,他马上就接着说:“我朋友给我推荐一个这里的当地人,说能提供点线索,等会儿我就联系一下见个面。”
闻玺点头,问:“要帮手吗?”
严昱泽下巴对着阮棠一抬,“她。”
其他人一点不意外。
吃完晚饭回客栈的路上,到处都是热闹的店铺和灯光,阮棠走在最后面和严昱泽说话,“你朋友给你介绍的什么人?可靠吗?”
严昱泽说:“据说是混道上的人,以前生意场上认识的。”
阮棠微微瞪大眼,“道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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