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大戎,不知这副好样貌,要勾走多少姑娘的心。
长宁心下感叹,不知道永安从哪里捡来的这英俊中透着一丝美艳的小将军。
见长宁盯着自己看,沈荆白也侧过脸看向她,似笑非笑道:“怎样,姐姐,不知这副样貌当不当得起你的妹夫?”
长宁被他逗的也是一笑,紧张的心情舒缓不少,唇角轻抬:“尚可。”
若不是心里早已有了人,将他收进她的后*宫也未为不可,长宁心想。
说完,长宁神色微变,弯腰竟吐出一口黑血,沈荆白脸色也是一变,收了脸上的玩笑,伸手扶住她胳膊,关切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海棠忙从长宁身后打马上前来,替长宁把了把脉,焦急道:“公主,这毒再不解,怕是要入五脏六腑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骑装少年骑马朝长宁她们飞奔而来。
见状,沈荆白握紧了手中长,枪。
捂住胸口抬眸看过去,长宁按住了沈荆白握枪的手,看着装那少年似乎是大戎的人。
战马一路无阻行至长宁眼前,方一见到长宁,那少年下了马便单膝跪地行了军礼,手心递上一物,正是纳兰尔玦从桑远川那里拿到的白瓷瓶,道:“长公主殿下,臣日夜兼程赶来杨城,这是王上命臣转交的。”
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一并交给长宁:“王上说,公主殿下看过了信就会明白。”
长宁接过信,打开一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尔玦并没有背叛她,他做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她的命。
长宁打开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塞进了嘴里,只是片刻,神色便好了些许。
挥手禀退了那少年,长宁握紧了拳头。
当日,她腹部中伤,仓皇而逃,曾立誓,如真她是所料那般,尔玦是受人胁迫,她若不死,必让那逼迫她阿弟之人拿命来偿。
她的阿弟,不可以被任何人威胁。
只是今日,尔玦写给她的信上却说,那幕后之人桑远川这么做内有隐情,为他百般辩解。
长宁手心慢慢松开来,也罢,尔玦如此写,必定有他自己的思量。
太阳已经就要升起了,海棠抬眼望向长宁,开口问:“公主在想什么?”
长宁悠然驭于高大的战马之上,唇眼微扬,喃喃道:“想这场战争结束的再快一些,冬日的雪落尽,春风吹起他的衣角前,我要抢先冲进他怀里。”
海棠捂住嘴巴,眯眼笑了笑,倒是想起了陆渊那个傻子,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正策马扬鞭,日夜不停地在往杨城奔来。
边扯着缰绳,边朝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木槿和永安瞥了一眼。
永安不怎么会骑马,所以为了能快点到杨城,她选择与木槿共乘一骑。
林深樾骑马远远的跑在了前面,此行他只带了自己的九幽兵,而北漠的兵马他也点了,只是他命他们以正常的行军速度赶来。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到处充满了春天的气息,林深樾一行人骑马路过了昔日与长宁一同拜过的庙堂前。
他看向庄重的庙堂,兀自停了马,还是从前的模样。
垂眸片刻,他正了神色,猛地拉了一把缰绳,骏马前腿一抬,长啸一声向前方奔了出去。
独留下一道低沉的声音还在原地回响:“神若不渡她,那便由我来渡。”
第42章战场交锋大戎长公主,纳兰长宁……
与此同时,杨城的边界。
东邺领将钟台身披战甲,也是一柄长,枪在手。
一双冷眸看向对面沈荆白的大军,不敢放松警惕。
之前,东邺与南齐边界已经发生过多次大大小小的战役,但只要沈家军出战,东邺基本毫无胜算。
瞥见沈荆白身旁战马之上的女子,他唇角一勾,这次他要先发制人,涨涨士气。
提起一口气,他大喝出声:“你们沈家是没有男儿了吗?现如今竟要派一个女人出战。”
复又哈哈大笑起来,接着道:“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长宁轻嗤出声,也提高了音量:“大戎长公主,纳兰长宁。”
钟台面色一僵,南齐何时与大戎结盟了?他从未听闻这件事。
未等他反应过来,右后方传来一阵铁蹄声,声势浩大,壮如雷鸣。
回头望去,钟台怔愣在了原地,九幽军的精兵锐骑已经从东邺与北漠交界的侧后方围了过来,一路行至眼前。
按位置算,他们此刻只是在北漠境内,还未越境。
九幽精兵训练有素的变换队形,从中间空出一道仅有一战马穿过的空隙,一身银甲的林深樾策马自人群中徐徐走出来。
他的目光似有穿透力,径直朝长宁看了过去。
长宁眸色一暗,他怎么来了?
听闻北漠正在举行国丧,国丧期间,他怎么擅自带兵来了这里?
陆渊紧跟在林深樾身后,两人立于马上,却不见木槿和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