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又是陆渊的声音:“太子殿下,皇上传召,似有军报。”
林深樾眯眼,拍了拍长宁的手,松开道:“乖乖在屋里等我回来。”
长宁点了点头,见林深樾跟着陆渊离开了,对着门外喊道:“海棠。”
海棠应声进了门,行了礼,问道:“公主。”
长宁坐在书桌旁,右手放在桌上,食指和中指轻点着桌面,道:“阮小茴告诉我,阮青黛的计划是于北漠河桥上动手,你去安排一下,在她们的人还未到桥上之时就除掉她们。”
海棠低头,道:“是。”
也不知道木槿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当初随嫁的只有这两个丫鬟,自嫁到北漠之后,便安排木槿处理大戎的事,让海棠跟着自己,这些天见不到木槿的面,如今倒是有些想她了。
想到这里,长宁遂开口问了海棠两句:“木槿这几日可有联系你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海棠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呀,公主,看奴婢这脑子,前几日木槿传了信给奴婢说她已经处理好了大戎的事,过几天便能回来伺候公主了,倒是奴婢忘了将此事告知公主。”
长宁面色一喜,开心道:“无妨无妨,这些日子见不到她,我心里确实惦记着她。”
第27章他的心意“我也,很喜欢你”
第二日午时,长宁靠在床上喝着海棠端上来的药,苦的她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这蛊毒最近在她体内越发活跃了,还未到一月,吐血之症就已经提前了,她尚未找到解蛊毒的方子,只能先喝着些补血气的药。
未等把手里的药喝完,海棠就步履匆忙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方一进来就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公主,王夫人,王夫人她随王大人去了。”
“什么?”长宁眼眸一瞬间睁大开来,猛地站起身,手里的药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溅出的药污了她的裙角。
她却好似没看到,喃喃道:“怎么回事?”
程锦瑟是她在这北漠唯一的朋友,如今听闻她的死讯,长宁面色苍白,心里好像被什么抓住了般透不过气。
海棠道:“今日辰时,王夫人的丫鬟见王夫人迟迟未起,进屋去唤时,发现…”顿了顿,又道:“发现王夫人手里拿着一根银簪,自戕了。”
长宁听罢,腿上失了力气,沿着床边缓缓蹲了下来,环抱住了自己的双膝。良久才开口道:“你先下去吧。”
泪眼朦胧中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如江南女子般温婉的姑娘,在她眼前,微笑着说着什么。
“妾身观太子妃殿下提到太子殿下时,眼睛都变得亮亮的,那定是很喜欢太子殿下才能有的神情。”
王夫人没有看到,她自己看向王大人的神情也如她口中那般,是很喜欢才能有的神情。
“现在想来,一根银簪子能有多贵,贵的是他的心意,这些我都知道。”
你与他的心意都是一样的,这些,我们也都知道。
“你看,人这一生,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还未曾说过喜欢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喜欢他了。”
希望来世再见,能还给他那欠他一辈子的“喜欢”。
“姑娘,你真好看。”
“我也,很喜欢你。”
东邺皇宫
东邺帝谢长君坐在龙座之上摆弄着面前的棋谱,姜予望则俯首跪在下方,老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心里却还想着一统四国的美梦。
片刻后,谢长君开口道:“北漠二皇子近日来信,北漠一年一次的祭祀就在近日,这是取北漠王和北漠太子性命的好机会,北漠二皇子没有脑子*不足为惧,他二人一死我东邺攻下北漠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你去安排安排助他一臂之力。”
姜予望一身白衣,面色严峻道:“陛下这是让臣亲自前往。”
皇帝身体微恙,咳嗽了两下,道:“别人去办这件事,朕不放心,此次要爱卿亲自去,也是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姜予望躬身跪拜谢长君,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点了点头,颇感欣慰道:“如此,爱卿收拾一下,早日动身吧。”
转眼马上就要到祭祀日,林深樾提前带着长宁出了绛紫宫,怕长宁跟着皇室的队伍,会玩的不自在,特意向皇上求了恩典,许他两人单独前往。
一出了宫门,长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坐在马车上嘴里哼着小曲,时不时打开车帘看看外面。
今日,她还是一身红色骑装,为了出行方便,梳了北漠男子的发髻,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
“太子殿下?”马车外响起了陆渊的声音。
林深樾坐在长宁身边,将车帘掀开一点,问道:“怎么?”
陆渊左右看下,见没人关注他们这边,低声道:“今早传出来的消息,牢里关押的那群侍女死了。”
林深樾面无表情,问道:“死了?”像是早就料到了。
“是,确实是中毒而亡,只是中的何毒还未查明。”
林深樾开口:“去查。”
“是。”陆渊应声道。
马车悠哉悠哉的来到了一处热闹的街市,林深樾眼尖的瞥见车帘外街旁的一个小贩。
他开口自己喊停了马车,打开车帘正要抬腿下车,长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问:“夫君要去哪里?长宁也要去。”
林深樾见街上人群众多,道:“你就不要去了,我去去就回,你在车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