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元说罢,将一封书信呈了上去,皇上打开一看,上面却是详详细细的记载了王宝元要挟冯鸣才替他贪墨银子的事情。
皇上见他去意已决便失望的摆了摆手,命人将王宝元带了下去,
王宝元被带走时,皇上对王宝元道:“朕会查明此事,只是爱卿怕是免不了要受这狱中的刑罚了。”
王宝元听言下跪谢恩:“罪臣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9章恃美扬威原来这就是夫君最爱的样子
几日后,长宁从林深樾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寻了林深樾上朝之时,命海棠套了马车去了王宝元的府邸探望程锦瑟。
马车刚行至尚书府门口,外面便传来了程锦瑟的哭声。
长宁心中一紧,伸手掀开车帘,未等海棠扶自己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快走几步到程锦瑟身旁,一把搀起了跪在马车前的她,关心道:“夫人莫急,事情还未下定论,夫人且小心着身子,身子要紧啊。”
程锦瑟虽是被长宁扶了起来,但眼泪却没有停下。
老爷还被关在大狱里,程锦瑟这颗心是怎么也放不下来,这些日子她提心吊胆的为王宝元担心,却没想真相竟是如此这般。
程锦瑟擦了擦眼泪,又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殿下,妾身也不想您与太子殿下难做,老爷的罪妾身自知罪无可恕,妾身只想见老爷一面,就见一面也好啊。”
王宝元自始至终都没对她讲过什么,这件事原委还是她几番打听才得知了其中一点,王宝元只说让她去乡下老家先住一阵子,那地方气候适宜对她的身子好,她当时竟还傻傻的信了,现在想来,是他想好了自己必有今日吧。
想到这里,程锦瑟更是泪如雨下。
长宁不忍见程锦瑟如此难过,只得先答应她,道:“夫人且先起身,待长宁回去定会与夫君想办法,让你夫妇二人见上一面的。”
程锦瑟听完长宁这样讲,已是感动的说不出话,站直了身子,又向长宁行了一礼。
傍晚时分,长宁见天色暗了下来,让海棠备好了马车,正准备动身回绛紫宫时,眼尖的瞥见马车旁边站着的陆渊。
这是?林深樾来接自己回宫了?想到这儿,长宁喜上心来,用手帕挡了脸,手帕之下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掀开车帘进了马车,果然见林深樾正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本治国论在看着。
一见到林深樾,长宁整个人开心了起来,慢慢的挪到林深樾身边,长宁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巴对着他的脸吹了几下。
“坐好,你好歹也是本宫的太子妃。”林深樾白了长宁一眼道。
“嘿嘿”长宁嘻嘻笑着,她才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下巴又蹭了蹭林深樾的肩膀,鼻尖几乎要碰到林深樾的侧脸了。
怔怔的看了林深樾好一会儿,看他没什么反应,长宁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去看了王宝元的夫人。”
林深樾转头睨着长宁,没吭声。
长宁伸出手,摸了摸林深樾的脸:“她想见她的夫君一面。”
林深樾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脸,面无表情道:“不行。”
长宁垮了脸色,晃了晃林深樾的胳膊:“你想想办法嘛,她只是想见自己的夫君一面而已。”
林深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这件事闹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贪墨这么*简单了,现在谁也不敢去探望王宝元,你让我想想办法,我能想出什么办法?”
长宁听罢,撇了撇嘴:“哼,你不愿意帮他们,那我自己想办法。”
“胡闹,你能有什么办法?”林深樾恼怒道。
长宁一手捂住了胸口,作心痛样:“反正我不管,王夫人太可怜了,她只是想见自己心爱的人一面而已啊,我不管,我一定要让她们见上一面。”长宁越演越真,声音里还假意带上了丝丝哭腔。
“夫人这是在?”林深樾上上下下盯着长宁看了会,皱了皱眉头道。
长宁以为林深樾接着一定会说出类似仗势欺人之类的话,她连怎么反驳都想好了。
可没想到,林深樾却是眉色一变,似是好笑般轻笑出声,嘴角弯了弯道:“恃美扬威吗?”
长宁一身红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此刻带上了点点亮晶晶的东西,委委屈屈的,像是被欺负了般楚楚可怜。
她却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是有多惹人喜爱吧。
“嗯?”听完林深樾的话,长宁有些愕然。
林深樾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替长宁擦了擦本来就没流出来的泪水,无奈道:“罢了,我想个办法让他们夫妇二人见上一面就好,只是夫人别再…”
见林深樾话未说完,长宁顺势抓住了林深樾替她擦眼泪的袖口,眨巴了眨巴眼睛,接上了他的话问:“别再怎么样?”
林深樾别开本来看着长宁的眼睛,耳根有些发红,半阖了眸。
他的嗓音低沉又细腻,轻轻在长宁的耳边响起:“别再哭了。”
其实,还有一句没说完的话,他想说的其实是,别再哭了,也别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所有拥有的东西都给你。
马车哒哒的沿着官道一路进了宫,周围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林深樾垂眸看着书,墨瞳里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宁见状也不敢先开口搭话,两人一路无言的坐在马车上。
三炷香之后,马车停了下来,长宁以为到了绛紫宫,一掀车帘,抬腿就要下马车。
却看见面前停着的大门,不像是绛紫宫,复又坐回了马车上,坐下来抬眸看向林深樾,好奇问道:“夫君这是将长宁带来了哪里?”
林深樾声音低低的,道:“今日是贵妃寿辰,前几日有些忙忘了告诉你,我们现在正是要去贵妃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