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长宁心下了然,那屏风后的影子却一动不动。

哦?定力十足,那必定要好好会会她了。

而此刻,屏风内的永安不是不动,是被这紧张气氛,逼仄环境刺激的不敢动。

长宁素手一指那屏风,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一字一句开口:“挪开它。”

永安心绪一紧。

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声音,却又觉得熟悉无比,仿佛被温暖的微风吹过,填满了胸腔深处。

这个公主怎么会带给自己这种感觉?

四下悄然,只有挪动屏风似有若无的声音,周遭静的仿佛能听到针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屏风被移走,两人一怔,懵懵对视了一眼。

一身驼色骑装和普通鹿皮小靴,双手紧紧攥着未来得及换上的宫装舞衣,打扮没有什么异常。

可再往上看去。

倏地,长宁手中团扇滑落在地,微微启了唇,差点惊呼出声。

眼前女子未被面纱遮住的地方,赫然是半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长宁心生怒气,世上竟有易容术如此精湛的女子。

难道,是想取而代之?

挥手禀退丫鬟,木槿上前扣住了永安。

长宁声音有些微清冷:“你这张脸,本宫看着很不高兴,不知剩下半张…”

话音方落,长宁已至永安面前,指尖微动,面纱翩然落地。

一瞬间睁大了眼,长宁咬唇,下意识摸向脚踝,一把雕金锋利的贴身短匕现与眼前。

她面含愠色,细锋利刃挑起永安的下巴,冷声启唇:“说,凝香阁派你来,除了刺杀本宫,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永安眉头紧蹙,心中疑窦横生。

早在长宁进来时,她就见到了长宁全貌,震惊于这个公主怎么与自己长相如此相似。

她竟久久未曾开口。

但脖颈的冰凉,她不得不开口:“阴谋?我只知道,春娘让我进宫来,只为刺杀你。”

长宁状极悠闲,也不催促,捏紧刀柄,伸出另一只手在永安脸上扒拉起来:“既然你不说,那本宫就自己找。”

摸了半晌,肌肤与肌肤紧贴,未觉不妥,长宁细眉颦蹙。

怎么会没有假的面皮?

偏头与木槿对视一眼,木槿轻轻摇了摇头。

长宁心中会意,开口:“这舞女有蹊跷,先带下去,单独关押。”

眼角一撇,长宁突然顿了顿,倏然抬头道:“你脖颈上戴的蓝色暖玉,是从何处寻得?”

永安睨了睨她,轻声开口:“是我娘留给我的。”

待永安的背影消失在栖鸾殿外后,长宁一个踉跄扶上身后海棠的手。

余光中,领襟处大红宫装内,微微泛出一丝蓝光。

第3章身世之谜“阿弟,生辰快乐”……

少了凝香阁的舞蹈,索性用别的节目做了替补,加之有别国*使者的祝福。

一场寿宴没出什么岔子,欢欢喜喜的落下了帷幕。

寿宴结束后,纳兰尔玦回到寝殿内,将长宁送的贺礼随手一放。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宴上的场景。

年轻的王头戴明黄色高帽,一双眼微微眯起呈月牙状,肩披翠色绣龙披风,光洁白皙的面庞,睫毛长而微卷。

看上去,英气勃发。

只是在座众人皆知,大戎真正掌权之人,是坐在这位帝王下座的长公主,纳兰长宁。

长宁微微抬头,命海棠将那本《治国策》呈了上去,眉间带了笑意:“阿弟生辰快乐。”

伸手接过,纳兰尔玦启唇轻笑:“阿姐放心,尔玦定会认真研读此书,不让阿姐担心。”

长宁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早就知道,她的阿弟是人中豪杰。

假以时日,定是一位好君主。

忆起宴上场景,尔玦嘴角微勾,嘲讽一笑,自言自语:“治国之道,呵,阿姐,有你在,朕不知何时才能够亲政。”

屏风后徐徐走出一人,是他年少时,父王给他寻的老师,桑远川。

桑远川走近了尔玦,瞥见随手被放在书案上的《治国策》,心下了然,轻轻启口:“王上莫急,北漠的使者已经到了,长公主没几日就要启程前往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