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我在ICU过得稀里糊涂。
时醒时睡,分不清白天黑夜。
吃药,输液,循环进行,我几乎麻木。
手臂上的针孔密密麻麻,青白的皮肤布满青紫,乍一看有些骇人。
因为太虚弱,我只能吃流食配合营养针,本就凹陷的面颊越发瘦弱。
头发也掉了一大把。
孟音开玩笑,说幸亏我底子好,发量多经得住折腾。
我知道她想逗我高兴。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肯定很难看。
干枯的骨架挂不住二两肉,风一吹就倒。
好在李沐颜医术过硬,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从死神手中抢回来。
我是感激她的。
每隔一两个小时,她就要进来看一下我。
一张明艳的脸始终绷着,只有看见我各项数据逐步恢复正常时,才会很浅的笑一下。
搞得我像随时会枯萎的花朵一般。
孟音也天天往医院跑,各种汤汤水水不间断的投喂,终于是把我从ICU吃到了普通病房。
李沐颜宣布脱离危险那天,我清楚的在她们的眼中看见泪花。
有人盼着我活着的感觉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