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也无伤大雅。”长孙归璟点点头道。
“对了,长孙叔,你可曾记得有留下过什么信物给令郎吗?”姜长泠看向长孙归璟。
“哼,没有!就算有也被他丢掉了。”长孙归璟一想起那小子就生气,“从前他便瞧不起我在县中以铸剑打铁营生,天天出去厮混。”
姜长泠若有所思地低眉思忖。
方才她扯掉长孙仲晏的面罩的瞬间,一条红绳赫然出现在他脖前,而且挂着个吊坠,至于那是什么她也无从考究,毕竟她也只是瞥到了一眼。
通常来说,作为杀手,身上并不会有任何具有代表身份的物品,且在身上穿金戴银更不可能了。
她开始怀疑这长孙仲晏的身份,明明身手也不算差,目的也是来刺杀她的,为何不动手?
若说长孙仲晏还尚存着良知善念那便不会在听到钱恒亮是他的杀父仇人时无动于衷。
这一来二去的矛盾终究是化解不开。
她惆怅地皱了下眉。
长孙归璟抬起头,似乎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事迹:“我想起来,忘了何时,我貌似去过那佛寺求过两张护身符回来,一张给了我娘子,另一张便给了他。”
“后来可是用了红线穿着?”姜长泠问道。
他摇摇头:“没印象了。”
“都是些陈年旧事就不多提了。”长孙归璟回过神来,“你已然无虞,想必今晚也是无人再敢找你麻烦了,那叔先走了。”
“好。”姜长泠站起身行礼,目送了长孙归璟的离开。
房中又只剩下了她一人,一阵寂寥之感扑面而来。
她刚想拂灭灯火,却又停住了手。
为何长孙叔就如此确定接下来就没人敢来刺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