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姜素商所猜那般,方长留发现了周七言手中有真题卷。
他一开始并不清楚那是真题卷,而是发现誊抄真题的纸张是吏部专用纸张,才发现是真题。
“周兄是为了我,才选择答真题。因为我还欠杨家赌坊数十两银子,那些人答应会给他百两黄金报酬。”
方长留为此感到气急败坏,以前周七言替人写诗写文,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一次,事涉科考,存在舞弊之嫌,他和周七言大吵了一顿,随即离开。
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周七言已死。大理寺确证周七言的死是病死,可他却发现,家里有一女子荷包。
他以前经常出入杨家赌坊,发现这荷包是杨月歌的,便跟踪了杨月歌。
恰逢杨月歌与其余三人聚在了一起,他才惊觉周七言不是病死,是被人害死。
原来他们担心事情败露,所以用香粉荷包,让周七言犯了哮喘。
荷包是杨月歌的,哮喘药被白擎天拿走,而孙鸣是出主意的人。
“那谢青姝做了什么?”
“谢青姝是无辜之人,她根本不是第四人……”方长留只觉得呼吸急促,朝姜素商伸出手,乌血顺着嘴角滴落:“那人是……是……”
“那人是谁?”姜素商着急的问。
方长留眼睛瞪大,不甘的望着吃剩下的半碗饭,他想要告知姜素商真相,却栽倒在地,乌黑的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姜素商上前一步,用头上银簪在饭菜里试了一下,银簪发黑,饭里有毒。
林生源拿着扇子,风度翩翩而来嘴角含笑,满眼得意。
“姜姑娘,我来看方兄最后一眼,这……实在是可惜啊!”
姜素商问道:“这大理寺内外,只要细查,势必能查到谁在饭里下了毒?谁在背后主使?”
“姜姑娘,你实乃不懂为官之道啊!为官之道,讲究一个词——制衡。”林生源打开扇子,慢悠悠的扇着,语气悠闲:“我同姜姑娘讲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姜素商明白,方长留最后没有说出来的名字,是林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