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1 / 1)

钟隐月没察觉到任何不对。

又陪着沈怅雪喝了两壶酒,沈怅雪便说自己要走了。

钟隐月站起身来送他。

次日,门内便准备起了天决大典。

玉鸾宫内的课业暂停,四个弟子全都跑出山去帮着置办大典。

大典一向在上玄掌门的上玄山中举行,钟隐月每天两眼一睁就带人往那头跑,又摆桌铺又架台子。

忙着置办这么大的事情,钟隐月自己都忙得不行,手底下的人自然是更只嫌多不嫌少的。

广寒长老与灵泽长老为人都不错,愿意将门下的大批弟子借给他。与其相比,当时主动在长老大会上放言说自己会教他做事的乾曜却抠抠搜搜,明明都开始置办了,却死活都不愿意放门下弟子来了。

钟隐月去问过两次,可乾曜第一次说近日宫中弟子课业繁忙,第二次又苦口婆心地说他玉鸾要自己全部完成才算得是完成大典,独立一番才会有所成长,莫要总是来请求他人,真是没有一个宗门长老的样子。

乾曜更说,他这总来乾曜宫问东问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乾曜强将此事揽下来推给了他。

他说这话时,一众乾曜弟子在四周围观。

沈怅雪还跟在乾曜长老后面。

乾曜得意极了,眯着眼睛轻蔑地斜他。

钟隐月眨巴两下眼睛,说:“师兄睡糊涂了?不就是师兄强揽下来推给我的吗?”

乾曜一怔。

钟隐月也愣了。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哦——乾曜师兄是觉得你我地位悬殊,我是不敢明说这大典的事儿是你塞给我的,所以才以此阴阳怪气地威胁欺负我!这样一来,师兄瞧着便是用心良苦,我反倒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