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瑟的伤很重,他背靠着墙壁,嘴唇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肩膀的伤深可见骨,鲜血淋漓,但他的表情却很淡然,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到怒气冲冲、如同恶鬼一般走进来的裴宿,以瑟神情才有了变化,他歪了歪头,“咦,你受伤了呀?”
这家伙……彻彻底底就是个疯子,自己想死还要拉上她倒是跟白天那个人如出一辙。
裴宿面无表情将刀背按上他受伤的肩头,非常痛快地看到他瞬间变了脸色,冷汗连连。
要不是刚才系统提示她,如果男主死在这里,她就再也没法过关,她才不会救下这个疯子。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你知道这栋房子里一直有鬼?”
“鬼?”他笑了一下,语气却全是嘲讽,“也是,相貌可怖,又有危险性……怎么不是恶鬼呢?”
裴宿皱了皱眉,怎么听他说起来,像是另有隐情?可是看那东西对他也没手下留情啊……难不成,斯德哥尔摩?
以瑟无视她诡异的眼神,自顾自大笑起来,笑得肩膀都抽动着,那道狰狞的伤口也随之抖动,裴宿看着都感觉疼。
他的笑意根本不达眼底,像一个马戏团的小丑,只为取悦观众而笑。
蓝色眼眸中满是淡漠,他嗤笑道,“外表光鲜亮丽的,自然会趋之若鹜,像这种……人人除之而后快。多好啊,人之常情呢。”
他忽然收敛了神情,表情空洞,冷漠无比。
“不过那的确是个讨厌鬼,该死。所有的一切,都该死。”
说完这句话,他便闭上了眼睛,任凭裴宿千方百计想多套点话出来,他都置若罔闻。
裴宿有些苦闷地揉了揉脸,疯子不怕死,他死活不说,裴宿也没辙。再说……宝贝男主要是死了,她的任务也就完了。
她想了想,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刀,恶狠狠地说道,“你不告诉我那玩意的内幕,我就毁掉你这张脸。”
闻言,男人果然睁开了眼睛。裴宿暗喜,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再怎么着也会在意自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