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口罩掉落在地,完完整整地暴露出了那张脸。
断眉薄唇,锋悍凛然。
是属于秦铭的一张脸,从第一天见到他起,就算是中度脸盲的郁舟也不会把他的整脸认成别人。
果然是秦铭……
郁舟心情复杂。
自从昨天地铁上alpha亲口说自己是易感期,他就怀疑这人是易感期强症状患者,于是今天出门前特意随身带了一支抑制剂。
昨晚卧室门打开时,秦铭脸上的一道红印子,跟止咬器金属边缘的勒痕也高度相似。
昨天止咬器掉在了地铁上,所以今天才只戴了口罩。
一桩桩,一件件,环环相扣。
抑制剂的镇静效用开始发作了。秦铭垂下眼皮,直长浓黑的睫毛下覆,身躯打了个晃,踉跄之际被郁舟扶住。
只是片刻的神色恍惚发呆,秦铭的眼神就渐渐清明了起来。
秦铭清醒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甩开郁舟扶他的手。
甩的那一下,力道大得几乎算是打了,郁舟的手背瞬间浮起一道红痕。
没有解释,没有道歉,还打他。
郁舟忍无可忍:“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秦铭皱着眉揉按太阳穴,缓解连绵的闷痛与晕眩感,闻言抬眼看向郁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在说什么?”
他定睛看清郁舟此时的情状。
又是那样腻白泛粉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