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被她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过往所有阴暗的、消极的、自厌的情绪争先恐后地涌进脑海。

他几近失声，闭了闭眼，声音略微颤抖，“可能我太喜欢你了吧。”

太过喜欢，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满身骄傲，只觉自己一无是处，哪哪都配不上心爱的姑娘。

周栩稳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捧住他的下巴，固执地同他对视，“你是最好的，从来没有什么最佳选择，只有你。”

原野是心动的唯一解。

她眼神中的较真惹得原野心颤。

被偏爱的人总是习惯索取更多。

于是原野开口：“可以前的木习习……”

话没说完，他就耷拉下了眼睛，赤裸裸的示弱姿态。

周栩学着他的那一招，虎口卡住人的下巴，半强迫地抬起人的头。

“你怎么知道，以前的木习习不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说着周栩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蛊，我对你的爱完全出于本能，出于过往的身体记忆，避无可避。”

“这样，你还要怀疑自己吗？”

两人眼神僵持了两三秒。

原野眼中的浓雾逐渐散去，又恢复成散漫的笑意，但他的眼尾泛出一抹红。

周栩用指腹抹了抹，反而更红了。

“木习习，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