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2 / 2)

gu903();其他各家也都有表示,他们被吊起了胃口,恨不得立刻就看到成果,自然谁也不想再扯皮了。

黄家之前租给柳家的那个作坊,如今聂大力用的,就直接转租给聂青禾,继续做清洁品。

而张婆子等勾发网的妇人,也一起到梳妆楼上工。

之前和柳记合作的清洁品和发网,聂青禾还给柳记最优惠的折扣,只要大掌柜需要,她们就优先供货。

聂青禾把美妆班暂停,跟新老主顾通知一下以后去梳妆楼找她们。

珍珠和杜玉兰直接去梳妆楼上工,熟悉一下梳妆楼的内外环境还有留下的梳妆娘。她俩如今也有固定业务,有上门梳妆的,有需要出妆的,这个不必耽搁。

梳妆楼原本有一个大年纪的男性账房,其续弦和另外一个婆子在梳妆楼当门房。除此之外,梳妆楼也有一个女掌柜姓李,负责梳妆楼的一些事宜,聂青禾依然让她负责。

钱掌柜则是她的总账房,负责美妆楼、清洁品、美妆品等的所有账目,统筹下面的分部账房。

聂青禾还让洛娘子管她的私人账目加当画师,其他生意的账目不让她操心。

柳征暂时去聂大力那里接管之前周掌柜的工作,再把美妆作坊的一些账目也兼职着,等聂青禾招到合适的再另外分配。

虽然大掌柜等人觉得柳征现在只是个纨绔,可能做不了什么,聂青禾却一点都没轻视他,毕竟人家读书识字,这就是很大的优点。她上来就给柳征安排正经工作,让他不会的就问,但是别自作主张。

柳征也没想到聂青禾不让他当跑腿儿,直接就给他安排要事,也感觉受到了尊重,倒是很认真地工作,不敢惹乱子。

这么一来,聂青禾直接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她要在梳妆楼、美妆作坊、清洁品作坊三边跑。

清洁品作坊还好,有聂大力管着已经很成熟,但是美妆作坊是新成立的,她得先亲自面试选拔人手。

招工人容易些,她让大家互相转达,让手巧心细的男女来美妆楼找她面试。

难的是招那些识字的有点本事的产品研发人员。

她让阿良在城内旌善亭、告示亭内贴招工启事,先招几个读书识字却久考不中的秀才、童生、或者普通书生。

招工启事写得很有鼓动性,“十年寒窗久不中,亲朋好友送白眼,满腔辛酸无人知?来这里吧,给你圆梦!你想知道怎么炼丹吗?你想知道怎么做出明亮怕碎的镜子吗?你想知道怎么油锅抓钱吗?你想知道怎么黄纸抓鬼吗?你想知道人是不是可以飞天吗?你想知道天雷怎么会劈死人吗?你想知道……尽在聂氏美妆楼!”

告示一出,全金台城都轰动了。有人单纯看热闹,有人骂骂咧咧故弄玄虚,有人跃跃欲试,有人还想上门欺负欺负新开铺子的老板。

结果他们发现这新开的铺子,还真是不好惹,铺子开在原来的梳妆楼,作坊是黄家、赵家的,谁要是想去捣乱,还有金家的打手管制。

这……这新老板是啥来头?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六家都替他卖力护着他?

这日聂青禾刚从聂大力那边回来,沐浴膏销量慢下来,但是口脂、面霜需求量大了很多。她去和聂大力商量调整生产比例。

回来的时候她在大街边上,看到一个包着半张脸的道士,带着一个包着差不多整张脸的小道士,在那里驱邪耍杂耍,一会儿口喷三尺长的火苗烧死一个邪灵,一会儿桃木剑摸出一丝血迹,扎破黄符纸刺穿上面锁着的邪恶阴灵,一会儿……

聂青禾站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这分明就是俩假道士。

小道士脸上蒙着块蓝布,露出来的眼睛很漂亮,灿若星辰,他利索地翻了几个跟头,模仿着小猴子的样子,托着破锣跟围观众人收钱,“各位大爷太太小姐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

那些人看要付钱,麻溜地转身走开了,谁也不肯给钱。

小道士有些懵,举着破锣还学着猴儿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很快一圈人就剩下聂青禾和几个没钱的孩子在那里。

小道士悻悻地把破锣收回去,满身都写着失望透了的样子。

聂青禾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呢?我要给钱啊。你们表演得很好。”她从钱袋拿了块碎银子出来示意小道士过来。

小道士眼睛一亮,却又扭头去看那大个子道士。

大个子倒是瞅瞅聂青禾,见她衣着普通,但是却生得眉眼如画,怕是大户人家的丫头。他犹豫了一下,跟小道士嘀咕,然后对聂青禾道:“给我们几文钱买个包子就成。”

他怕聂青禾给多了,回去怕是要挨骂,给个几文钱应该没问题。

聂青禾对他俩好奇得很,还没见过这样的呢,人家都是生怕别人给钱不够多,他俩居然还少要点。

她问:“道长,你识字吗?”

那道士心虚地看了她一眼,想摆手,然后又点点头,“读过几年书。”

小道士立刻大声道:“我爹读书很厉害,就是跛了脚不能考秀才了!”

那道士羞愧无比,忙让他小声些,他教育小道士,“别吹牛,爹才不是跛了脚不能考秀才,是总也考不上后来才跛了的。不能撒谎吹牛。”

小道士:“哦。”

聂青禾瞧着好玩,提醒他们,“那边贴着招工的告示,你们不去看看吗?”

小道士:“爹,你等着,我去帮你看。”他蹬蹬地跑了。

聂青禾就把一小块五分的银子丢在他们的破锣里,那道士忙不好意思地给聂青禾作揖。

他道:“十分抱歉,在下不是道士,就是……混口饭。”

聂青禾笑道:“你读书识字,给人写书信、写诉状、教孩子开蒙,甚至当个掌柜也行,怎么会出来耍杂耍?”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脸,“吓人,找不到营生。”

聂青禾:“请问先生贵姓?家住哪里?”

男人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人家给的银子,寻思看在钱的份上也得说实话。

他告诉聂青禾自己叫贺粱,他儿子叫贺重,山重水复的重,他们是金台城下面定县白杨店人。自己从小读书,但是久考不中,后来就想去城里谋个掌柜的营生。结果有一次大雨天走夜路回家,不小心摔下河沟子,把下巴磕坏了。毁了容貌,人家东家就不肯用了,怕吓着顾客。没有办法,他只能想点不入流的手段来混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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