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响起,零星之言,虽然听不真切,但看着神色,就知在议论面前的探花郎了。甚至不少人都隐隐有了看戏的念头,虽低头掩住了面上的笑意,但能看探花郎的笑话,岂不畅快?

宋长霖面不改色,他既愿意出门参加宴席,就必然会经受这一遭的刁难。“陆三公子此话,不如去问一问刘夫子。毕竟今年的乡试,他是主监考。只是不知,你敢不敢去问呢?”

“我问刘夫子作甚,我问的是你,宋长霖。”陆恒书“哼”了一声,鼻腔出气,嘲讽道,“堂堂探花郎,只会插科打诨,我看也不怎样。”

陆恒书哪里敢去问这些,只是他心中堵了一口气,不服罢了。

陆恒书与宋长霖乃同年出生,年少时,并称为广陵二绝。但陆恒书时运不济,本应与宋长霖一届科举,却因着祖父逝世,丁忧了三年。三年后,其父又突染恶疾走了,又只能再丁忧三年。

三年又三年,哪怕再有才名之人,也被磨灭了心性,埋没了才名。

等到众女郎到了雅阁时,已是弯弯绕绕又赏玩了几处小花园,算是走个赏春的流程。

然而,这一路多少是走得急了,等踏进了雅阁小院,女郎们羞答答地四下打量着,却见到那皎皎如月的探花郎早就被人团团围住了,她们纵然也想挤过去,但未免太不矜持,只能移步到一旁的廊亭下,等待着时机,再顺道偷偷望上几眼。

“你可在家中见过探花郎?”柳桃是县官之女,性子娇柔胆小,却是很爱与崔娇月交好。她走到了崔娇月身旁,轻声问了一句,“他可好说话?”

来此的女子,人人都好奇,但崔娇月对宋长霖的观感不佳,自然也不愿意好姐妹被他骗了去,点头道:“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见过,不过未曾说过什么话。不过,我自己觉得是不好相与的。嘘——此话,我只告诉你。你千万记着。”

柳桃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只是好奇问问,可不敢真上去搭话,连连回道:“我也这么觉得,虽说长得好看,可远远瞧见,就让人害怕哩!”

一听害怕,崔娇月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握住了柳桃的手,眼底都是认同:“我也是!就算遇见了,我也想躲开,左右看着,总像是与人寻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