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这一亭内笑声不断,自是小儿女间的情愫满溢。

反观听竹苑内,却是一片颓唐之色。

宋长霖药性未全解,本意是让白芍打凉水来泡澡,可一转身看到的,却是已经衣衫半解的女子。

“公子,我来添水。”此番良机,白芍不愿错失,她刚才一眼瞧见那物,更是心神荡漾。

可她得到的,只有一个字。

“滚!”

浸泡在凉水之中,并不能全然消散药性。宋长霖知道白芍是留作他通房的,可真正等到白芍自荐枕席时,宋长霖脑中想到的只有那个女子的面容。

这一点,让他尤为愤怒与羞耻。

然而,等到他整个人埋进浴水中,右手仍旧是不自禁得抚了上去,臆想着耳旁的轻吟,得了一瞬的畅快。

被赶出房门的白芍,趴在床上哭泣不止,她是彻底丢了脸面。

残荷敲了几声门,进来劝道:“你若是早听了我的,如何会有今日这一遭?”

“我不听,我凭何要听!我伺候公子十几年,我为何不行?”白芍抹了把泪,“今日不行,总有一日行。”

残荷叹了口气,这是魔怔了,劝不得。

第二日,天渐放晴,日光透过枝桠,在堂前映射出一幅叶影画来。

“姨母的精气神儿,可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想来定是秀珠姐姐的功劳。”崔娇月站在了四夫人身侧,给她捏着肩,松松筋骨。

自冬日起,四夫人得了风寒,便总是三两日的咳嗽头晕,崔娇月原想来侍疾,以尽孝心。但四夫人的性子向来孤傲,哪能让旁人见了她病重憔悴的样子?

虽未曾侍疾,但该到礼数总要有,崔娇月亲自去了良药堂,每隔两日定要送上些滋补的参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