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这才各自回各自的居所。
简沛宁和两个姐姐一起学针线活和弹琴,而简怀章是读书人,这几日简策给他请了一个夫子,就在他的院子里教他。
算是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做。
傅挽学刺绣学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由于原身的技术也菜的一批,而秦氏看着女儿如此烂泥扶不上墙,恨不得拿着戒尺逼她学。傅挽莫名其妙的,竟然把刺绣和古琴学得像模像样的。
在终于不用被秦氏盯着学这些玩意之后,傅挽总算是获得得下课后能自由活动的权利。
——之前要么上刺绣古琴课,要么补刺绣古琴课,绝了。
傅挽二话不说,背上自己的古琴就去了简怀章的秋怀院。
此时是黄昏时分,简怀章正在自己准备的书房里写文章。少女脚步便是轻快,也逃不过他的耳朵,而已他下意识抬起头,正看得少女兴致极好地跑进来。
然后一头栽进他怀里,“哥哥!”
两人这些日子只是在早上请安吃饭时会遇到,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时机,但是傅挽很有职业操守,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都要送一些去给林献。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林献也时不时给她送点小零食小玩具。
害得简怀璧掏空了心思,整日就想着怎么挽回自家妹妹对自己这个兄长的亲情。
林献下意识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怎么了?”
傅挽顺手拿起桌上他喝过的茶碗喝了一口茶,这才道:“新学会了一首曲子,过来弹给你听。”
“好,什么曲子?”林献放下手里的书,目光落在了小姑娘身上。
傅挽将琴放下来,开心地道:“是《高山流水》。”她顿了顿,笑起来,“俞伯牙能遇到钟子期,不知道哥哥能不能听出我弹琴的时候在想什么。”
林献失笑,“你试试。”
傅挽果真弹了一首《高山流水》,只是弹得平平,并没有什么过人天资,好在流畅。
林献沉思片刻,缓声道:“五妹妹是在想,晚饭吃什么。”
弹琴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烤肉的傅挽,沉默了片刻,真诚问道:“你来真的?”
林献忽然笑起来。
傅挽很少看到林献笑,少年总是深沉阴郁,很少表露出明显的喜好。明明才十七岁,一双黑沉沉的眼里像是藏着什么深邃的悲哀情绪,又透着股冷漠的狠戾感。
他这一笑,像是冰川深处积雪融化,暗潮推着海浪而来,明朗舒缓,俊雅风流。
傅挽难得看到他开心,自己也开心起来,“我其实在想吃炙猪肉。”她非常迅速地对林献比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然后笑起来。
林献微微挑眉,“明日带你去如意楼吃。”
“好啊好啊。”傅挽顿时非常开心,但是想到一件事,她忽然有点犹豫,“可是二哥哥说,明日要带我去清凉阁看瀑布。”
林献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挽。
他自然是,知道简怀璧要带她去看瀑布,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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