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敏端起茶杯,轻啄了一口,看了车内众人一圈,然后眼光落在了侍女冬梅的身上,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怪异道:
“冬梅!这茶是好茶,但今天这味有点过了啊!”
冬梅闻此言,神色不由一愣,看了看众人案几之茶,又看了看身旁炉上正沸煮的壶,忙下跪欲解释。
凌敏抬手制止冬梅下面的话语,对着夏云天道:
“我这个人喜欢直接,这样说话明白,夏兄就显得太客气了,酸气太重我不喜欢。
夏兄乃林老夫子高徒,建丰十五年甲等第五名的进士,这是妥妥的的实力表现,不必自谦。”
凌敏接着又感叹道:
“想不到我北方省竟有林老夫子两名高徒在此,有如此贤才,我对北方省更有信心了。”
夏云天闻听凌敏所言,脸色显得一丝尴尬,很快老脸恢复如常。
凌敏见此,又道:
“北方三年战事,前方白骨如山,后面粮尽丁绝,此话虽然夸张,但战争的破坏力巨大,我初入北方所见所闻,令我心神震荡。
秦王朝虽为我凌氏所创,但国非凌家私产,我以为应为人民之产,我等所依之根本,犹如赐我等血肉父母,可谓之母亲,且皆托众人之力,方可延续发展,才能国强民富!
今天我入北方,北方也非我之私产,也需诸公之力,同样也非他人圈地势力,若伸手,我必斩子。”
车内王平、陈其圆等几人闻听此言,忙起身道:
“我等愿尽力协助殿下!”
凌敏又看了看脸色微变的夏云天道:
“夏兄也算北方的老人了,我凌敏不过一放荡纨绔皇子,幸得父皇提携,入主北方,自无实才,心中惶恐,希望夏兄看在陛下薄面,与我携手将北方今冬平安渡过,不使我受北方百姓唾骂。”
“殿下哪里话来,我乃秦国之臣,且受皇恩多年,定然是竭尽所能协助殿下,不然愧对皇恩,怎敢再穿身上之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