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程越溪虽是调到了s城工作,但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他出差依然很多,一个月下来,有一半时间不在s城。
不过,即使如此,曾琦也很满足了,这比以前程越溪一个月只能在s城勉强待几天不知道要好多少。
受疫情影响,很多行业都不景气,不过,医药行业却是利好,程越溪所在的公司,更是因为疫情而市值翻了翻,股票蹭蹭蹭地上涨,程越溪的个人收入,也不知道涨了到底有多少。
学院开会时,曾琦偶然听到一耳朵同事谈股票,说到程越溪所在公司的股票在疫情期间涨了很多,曾琦自己不炒股,也没心思炒股,也没心思研究股票,只是因为这个股票涉及到程越溪的公司,他才感了兴趣,不由又有些好奇程越溪如今的收入到底是多少。他和程越溪虽是伴侣关系,但两人并不讨论经济问题,要说原因,主要是曾琦对金钱并不特别敏感。
当天晚上,曾琦回家,洗完澡,并不去书房里做事,而是坐在客厅里,一边用笔电工作,一边等程越溪回家。
坐在客厅里,程越溪回家的第一时间,曾琦就能看到他。
程越溪到凌晨一点才到家,好在曾琦一向晚睡,在他回家时,曾琦还没有困。
程越溪在门厅处放下公文包,又将手放在装着消毒酒精的感应式手部消毒机下,给手仔细做了消毒,才换了鞋,脱掉外套,走进门厅。
疫情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习惯,特别是当家里还有另外的人时,就会更加注意自身的消毒和疫情防护。
程越溪记得以前看有关埃博拉病毒的书,里面有一段描述,让他非常动容,非洲的一些部落,对死亡的亲属表达思念,是要亲吻他们,这种接触,也成了埃博拉病毒传播的土壤。
疫情就是这样,越是亲密的人亲密的关系,明明对对方是爱意,却是导致感染和死亡的方式。
程越溪走进客厅,拖鞋在地上摩擦产生的声响,吸引了曾琦的注意,坐在沙发上的他飞快将放在腿上的笔电放到茶几上,迅速抬头看向程越溪。
程越溪关心地问:“怎么还没有睡吗?”
曾琦望着他说:“我在等你。”
程越溪说:“告诉你不要等我了,自己早点睡,怎么不听。”
曾琦起身走到他身边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说:“我明天上午有课,我要是早睡了,明天早上要早起去上课,不就不能见到你了。”
程越溪很是感动,他以前很难会去想,居然一晚不见,就会这样想念吗?他的手搭在曾琦的腰上,有些疲惫,又有些顺从,柔声解释说:“在扩大检验实验室,还要准备认证考核,这几天我要一直盯着,会比较忙。等这件事情忙完了,我就可以轻松一些,要是你也可以休假的话,我们可以抽时间出去度假,好吗?”
“好。”曾琦抱住他,看他这么辛苦,自是十分心疼,问:“要吃点东西吗?”
程越溪说:“想吃点水果,家里有什么?”
曾琦:“好,你先去洗澡,我给你切蜜瓜,可以吗?”
程越溪含笑点了点头,又在曾琦的唇上亲了一口,才放开他,走向自己的卧室。
曾琦把水果切好了,端到了程越溪的卧室里去。
程越溪刚洗完了澡,穿了柔软的睡衣,在梳妆台前的椅子里坐下擦头发。
曾琦用叉子叉了切好的蜜瓜喂他,程越溪知道曾琦睡前不会吃任何东西,所以如今也不会劝曾琦也吃点了。
程越溪洁白的牙齿咬住叉子上大小合适的蜜瓜块,然后吃进嘴里,刚洗完澡的他,皮肤白里透红,唇色嫩红上泛着水光,他年纪不小了,但应该是保养得当,加上遗传好,所以要是他不做出严肃的姿态,仅看面容,他几乎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小十来岁。
曾琦坐在梳妆台边的床沿上,看他吃完了一块,才又认真地喂他第二块。在曾琦看来,程越溪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他有时候也挺迷惑,不知道是程越溪就是那样漂亮,还是因为自己爱他,所以就觉得程越溪是最好看的人了,无论怎么看,都不会厌倦,而且会越看越觉得好看。
程越溪头发很短,三两下擦完头发,就拿了面膜敷面膜,曾琦就坐在旁边看他敷。
曾琦的房子是高层,加上房子全采用双层隔音玻璃,在窗户关严实的情况下,房间里安静极了,像是世界上只有两人,曾琦喜欢这种时候,安静看着程越溪,他就觉得幸福,这种幸福和工作出成果的激动感并不一样,这种幸福更加平静温柔又欢喜。
程越溪把面膜贴好,才去看曾琦,问:“你要敷一张不?我帮你敷。”
曾琦赶紧摇头:“不要。”
他不喜欢在脸上贴个东西,即使是程越溪要给他贴也不行。
程越溪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问:“你抹面霜没有?”
曾琦赶紧点头。
程越溪很在意自己的脸,所以买一堆高档护肤品护肤,曾琦却不太爱护肤,主要是觉得浪费时间,不过程越溪觉得他不用眼霜和面霜不行,所以强行让他使用,要是不用,程越溪就要生气。
程越溪第一次因为这事生气,把曾琦吓了一跳,因为他之前不认为程越溪该为这种事生气,程越溪脾气一直很好,至少曾琦几乎没有遇到他生气的时候,所以居然因为这种小事生气,曾琦非常诧异,以至于记忆深刻。
程越溪专门为曾琦买了一套曾琦用的护肤品,因为他知道曾琦不想在这事上花时间,所以只买了一套r的洗面奶、水、眼霜和面霜,其他都没买,又简单给曾琦讲了用法,就说:“每天早晚用就行了。”
曾琦的主卧里卫浴很大,干湿分区,还有一个浴缸,那套护肤品就放在洗手台旁边的台子上。
过了些日子,某晚,两人在曾琦的床上过了性生活,程越溪没回自己的浴室去,就在曾琦的浴室里洗了澡,打开曾琦的护肤品随意擦擦脸和手时,发现里面是全新的。
曾琦也从浴室里出来了,穿上睡衣,站在一边眼神温柔又陶醉地望着镜子里的程越溪,程越溪把面霜抹在自己的手上,又挖了一坨回身蹭在曾琦的脸上,问:“你之前没用吗?”
曾琦说:“呃,我总是忘记。”s城气候宜人,并不干,曾琦时常就偷懒不用面霜,其实他以前在美国时是要用的。
程越溪挑了一下眉,漂亮的眼睛睨了他一眼,说:“不是总是忘记,是根本就没记得过哪怕一回吧。”
曾琦顿时意识到不对,因为程越溪语气凉凉的,而且程越溪彻底转过了身来,瞪着他,很严厉地又道:“曾琦,你不好好护肤,我以后就不亲你了。”
曾琦:“……”曾琦这时候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程越溪说:“我每天都要见你,要亲你,你为什么不为我好好在意一下你的脸?我都为你买面霜了,你也不用。你烦不烦?”
s城人很喜欢说“烦”这个字,这个字用法也很广,听起来还会觉得有点嗲,但其实很少用在撒娇上,很多时候是真的生气。
曾琦窘迫起来,因为这是程越溪第一次这样严厉,他只得轻声应了:“我知道了。”
程越溪语气严厉,手指动作却轻柔,他给曾琦的脸抹了一层面霜,说:“虽然你皮肤不差,但还是要护肤啊。”
有个成语叫“蜀犬吠日”,s城常年少见太阳天,紫外线弱,空气湿度大,所以无论男女,皮肤大都较好,虽然曾琦很少护肤,但皮肤也并不差,但谁让程越溪要求很高呢。
曾琦闭着眼睛由着程越溪为自己抹了面霜,感受着程越溪的手指在自己的面颊上一遍遍抹过,他的心变得很软,甚至觉得程越溪说什么,他就可以去做什么,于是又说了一次:“我知道了。”
程越溪说:“知道了就好。皮肤发干,会产生很多问题,例如起皮、干裂、感染、溃烂……”
曾琦此时睁开了眼,近距离地盯着程越溪漂亮的脸,再次道:“我知道了。”
程越溪放软了声音,轻哼道:“你多大人了,还要我说你。我才不想管你了。”
他轻轻一推曾琦,要把他推开,但曾琦抱住了他的腰,目光痴痴望着他:“唉,不要不管我嘛。”
大概是他表现够听话,程越溪才没有再生气,又笑了,抬头和他接吻。
曾琦再也不敢不护肤,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忘记,但大多数时候会抹下面霜,他也发现自己的皮肤状态的确好了一些。
他每次对着镜子看自己时,也会想:“唉,这是程越溪要看的脸啊。”不由也更加重视起来了。
曾琦在程越溪敷面膜这会儿,和他聊了起来,曾琦说起程越溪公司的股票来,程越溪拿过手机点开证券app给曾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