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说完之后发现顾泽很久都没回应,便抬头看他。

他看到了对方惊愕的表情，“顾衍，你哥在你心里，是有多老？”

顾衍认真道：“反正你和阮软有年龄差。”

“那个霜老师,如果真是月照制造者,月照出现至少有二十年，而他把月照制造出来的时候,也已经到了要上大学的年纪,他至少比我要大十五岁。”顾泽分析说。

顾衍赞叹道,“那他好厉害,十几岁就制造出月照。”

“所以，那个霜老师真的是月照的制造者？”顾泽问。

顾衍内疚道：“这是我和江末之间的秘密，你不要讲出去。”

“我不会说,和我猜的一样,月照消失之后边境地区便出现了霜老师这样杰出的人物，肯定是有关联的……如果江末爸爸都看起来比我年轻的话,证明在长相上，你也不吃香。”

顾衍：“……”

”给你看看这个。”顾泽把处罚单从桌上划给他。

顾衍拿起单子一看，顿时瞪大眼睛，“凭什么要取消江末可以获得荣誉勋章的资格？你签字了？”

“这是费普顿高校的联名责罚，我一己之力根本就压不下去，我签字不签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顾衍：“那这……”

“但是我签了反对,现在双方意见持平,所以说这个做法，需要进一步往上级递交，如果上面的人也这样决定的话……”

顾衍思索道：“证明江末的父母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霜老师不是他的亲人。”

“是的,如果江末真的被取消资格，那他和月照的关系就有待商榷了，”顾泽摸着下巴，点了一根烟，“但我一直坚信他和月照有关系，甚至不只是和月照，能让我们顾家也不得不接命令奉命去保护的人，没有几个。”

顾衍：“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这些？”

“不是为了出卖江末，只是想告诉你，你们两个人之间并非没有差距，你不要觉得十拿九稳，能对人好一点就更好一点，我一直以为他是alpha，还喜欢alpha，事实上……”顾泽觉得顾衍好可怜。

本来就没人要，找个喜欢alpha的alpha，勉强能幸福一点，却没想到，老婆是个抢手的Oga，江末脑子没坑的话，那么多优秀的alpha，怎么可能会选顾衍。

顾衍也叹气，“我知道他不一般，但对我来说他一直都是江末，我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家庭背景而对他改变过态度。”现在反而危机重重。

江末真成为指挥官的话，会拥有非常厉害的副指挥官，会是一个同样统筹大局的alpha。

而他只是一个医生。

雷斌的办公室里，江末表示不服，“我觉得这样的惩罚非常不公平，荣誉勋章本来就是靠能力获得的，你们要是真处罚我，大不了让我退学，凭什么要剥夺我获得勋章的资格？”

雷斌：“我们需要给高层的一个交代。”

江末气笑了，“就因为我身份卑微，但有可能会抢了其他人获得荣誉勋章的机会，所以干脆就除名我？但是还把我留在飞行领域，又省的那位对我刮目相看的指挥官，找你们的事？”

雷斌颤抖着声音道：“指挥官接受你是Oga的事实，是因为他确实需要改革，但你在那么大的会议上被人曝身份，学校如果不拿出点诚意，怎么让外界看？”

“……那么多处理方式，你们不用，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到这辈子都拿不到荣誉勋章的Oga，你们还会这样处罚我吗？不过就是为了上面的人多争取一个名额罢了。”江末是什么都敢说的。

他不会把多余的仇恨施加在别人身上，但荣誉勋章这样神圣的职位，本身就应该是靠能力获得的，“老师，只要我还是费普顿的学生，我就有获得荣誉勋章的资格，我可以接受把我之前获得的所有分数清零，从头累积。”

雷斌突然抬起头，“你疯了吗？这和被取消资格有什么区别？差了将近两年的分数，你以为你还能追得上别人吗？”

“我如果甘于平庸，我就不用一定要上费普顿，但既然我来了，我就是冲着荣誉勋章来的，若是连得到它的资格都没有，这费普顿也不必我继续学下去。”

没有荣誉勋章，还怎么做指挥官。

雷斌喝了一口茶水，“我只是提前告知你，有可能会有这样一个处罚，我投了反对票。”

这次轮到江末惊讶了，“反对？”

“嗯，我不认为应该剥夺你的资格，Oga不被允许进入飞行领域本身就是一件极其荒谬的事情，你为学飞行才隐瞒分化性别，不是为了拥有入学资格，哪怕你是Oga，你也是可以上费普顿的，如果你没有今天这项勇敢的举动，整个飞行领域都会丧失一个极其优秀的人才指挥官，百年难得一遇，你就算不是费普顿的人，我们也应该积极争取让你来才是。”

江末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抱歉老师，我把心中的不满错误的发泄在了你身上。”

“这无须道歉，江末，不管个人家庭背景如何，实力始终是站在第一位的，之前因为家庭背景选择艾叶青，是我从业以来所做的最大错误，我不希望我以后再犯这样的错。”

你的身上，总有那个人的影子，也许你将来会比他还要出色。

我无条件拥护你，哪怕和其他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