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粗壮的蛇尾,在冷水的刺激下,终于化回了双腿。
重樱如梦初醒,取了条毛巾,帮他擦着脸上的水珠。
宫明月抓住她的手腕,并起食指与中指,凌空在脚下画了个传送阵。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重樱与宫明月出现在了两扇古朴的大门前,重樱仰头望去,“日暖阁”三个字跌入视线中。
宫明月推开屋门,牵着重樱的手走了进去。
重樱怔怔的,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就这么简单地进了日暖阁?
二人甫一踏入,景色就有了变化。
潺潺流水化作白玉锦带,从碧野间横穿而过,两岸野桃灼灼,宛如粉色的云霞,微风拂面而来,吹落一阵桃花雨,便有清甜的香气袭了人来。
桃林深处,葱郁环抱,云雾缭绕,琼楼玉宇若隐若现。
重樱满眼疑惑。
原书里描写的日暖阁,不过是一栋普通的小楼,因藏匿着宫明月的秘密,在屋外设下无数机关,被列为禁地,才叫这栋小楼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禁地无人打扰,后来,宫明月很喜欢带着原主来这里颠鸾倒凤。
“这是上古画卷的残卷衍生出来的幻境。”宫明月出声解答了重樱的疑惑,“这里,才是真正的日暖阁。”
重樱跟着他的脚步,踏上了九曲石桥。石桥的尽头,是一片生着奇花异草的花海,仙花馥郁,异草芬芳。
重樱情不自禁地行至花海中央,蹙起眉头:“我好像来过这里,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鬓边忽然被宫明月簪了一朵绯色的小花,花香扑鼻,引来一只花蝴蝶,停在重樱的发间。
重樱抬起眼眸,目光追着那只蝴蝶,蝴蝶吸饱了花蜜,扇着翅膀离开。
重樱玩心大起,蹦起来,合起双手,想将它拢在掌中。
她一动,珠翠摇晃,衣摆飞舞,独属于少女的、只有宫明月才能嗅到的香气,更为浓烈,瞬时盖过空气里弥漫的花香,直往宫明月的鼻腔里钻。
宫明月心头一热,身下再次有了变化。
重樱被宫明月的蛇尾卷住,摔进花海的瞬间,神情呆滞。
她先前抱了宫明月一下,宫明月化出蛇尾,这回她碰都没碰宫明月,就追了只蝴蝶,他也化出了蛇尾。
她忽然觉得,跟他进日暖阁,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宫明月的力道用的巧,重樱摔得半分不觉得疼,只是压塌了一片无辜的青草,晃得花枝摇动。花瓣飘落如雪,簌簌堆了她满身。
金色的光芒刺得重樱抬手遮了遮双眼,一只略凉的手,锁住她的双腕,合在一起,举过头顶。
又是这个熟悉的姿势。
重樱未及挣脱,双腿骤然一紧,她垂下眸子,宫明月的蛇尾缠住她的双腿,欺身而来。
重樱一眼望进他漆黑的瞳孔里。
宫明月低头,充满侵略性的一个吻,落在她的唇畔。本该是粗暴的,碾磨时,却又带着无尽的温柔和疼惜。
于是这个吻变得克制起来。
重樱眼睫颤动,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她张开唇,断断续续说道:“我、我记起来了,在梦里,梦里我来过这里。”
宫明月给她用“情丝缠”的那段时间,她频繁做些奇怪的梦,有一次的梦境里,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在花海中吻了她。
此时此刻,宫明月的气息裹住了她,梦中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终于有了脸。
她一张唇,便叫宫明月趁虚而入。
灵巧的舌尖,轻绕她的唇齿。
重樱被宫明月夺走了呼吸。
头顶花枝摇曳,落英缤纷,花瓣在重樱眼前化作五颜六色的雪。
宫明月喜主导掌控,重樱偏生反骨,不甘下风。她四肢皆被他束缚住,挣动不得,这种完全困在宫明月手里的感觉,既屈辱又难受,令她恶向胆边生,铆足了力气,狠狠将自己的脑袋磕上宫明月的前额。
她的动作又大又夸张,激动得牙齿磕上宫明月的舌尖,一时之间,宫明月额头疼,舌头也疼,不由自主松了力道,按住自己的眉心。
宫明月疼,重樱更疼。她本就怕疼,这一下磕得她头晕眼花,脑袋像是要炸裂开。
这完全是她情急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的后果。
她没有时间后悔,也没有机会后悔。
宫明月松开她的瞬间,重樱顾不上脑袋疼,撑起手肘,从宫明月身下爬起,拔腿就跑。
刚跑出一步,宫明月从身后凶狠地扑了过来,将她压倒在地。
重樱是背对着他的,没有看到,他的唇角因舌尖磕破而滑出血痕,黑漆漆的眸子,瞬间染上一层赤红。
重樱的衣裳在挣扎间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肩头,那一截宛如白瓷的肌肤,猛地蹦入宫明月的视野。
他微微泛红的眸子,霎时猩红如血。
宫明月低头,一口咬上重樱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钤钰20瓶;大爱温润腹黑男主10瓶;脱线总裁、五月5瓶;啵比赞比yyds2瓶;虾是无脑生物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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