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宫明月旖旎的心思,像风里的蒲公英,飘飘坠坠,落地生根。
重樱雪白的面颊霎时透出薄红,贝齿轻轻咬着唇瓣,直将唇瓣咬得泛白。
宫明月见她依旧不肯松开,知道自己的小徒弟向来矜持,不肯逾矩半分。他本可使用强制的手段,只是,她凄凄惨惨的一副模样,实在可怜,宫明月不忍心强迫于她,便温声哄道:“乖,松开,只是治一治伤口,你现在浑身血淋淋的,就算看了,又能看见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化成一只老虎,将你给吞了。”
溪水里的白虎听见老虎二字,仰头发出一声咆哮,震得山林里的小动物纷纷逃窜而去,眨眼间,就连枝头的雀儿都不剩了。
重樱不给宫明月看伤口,的确是有所顾虑,她怕宫明月兽性大发,直接将她推倒炖肉。宫明月的一席话点通了她,她现在整个人血肉模糊的,宫明月再饥不择食,也找不到地方下口。
上回替她取蛊,他都守了规矩,没道理这回就把持不住。
她松开宫明月的手腕,转头四顾,恍然又记起,自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
宫明月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柔声安慰道:
“四下并无旁人,你放心。”
“连只公蚂蚱都没有。”为了安抚小徒弟多疑的性子,他又补充了一句。
重樱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虎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甩掉皮毛上的水珠,湿漉漉地从水里起身,往岸边行来。
它腿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一瘸一拐走到重樱的脚下趴下,水珠蹭得到处都是。
宫明月轻踹它一脚:“转过去,不许看。”
白虎嗷呜一声,听话地转过身去,将屁股对着二人,脑袋埋进草里,一动不动。
宫明月看见白虎额头上若隐若现的一道符印,无可奈可地摇了摇头。当初诓重樱的一句话,哪知她还记得,无意给自己又收了只“信徒”回来。
重樱虽看不见,却听到了它委屈的呜咽声,不由得乐得直笑。她唇角弯弯,笑得时候,露出两颗小白牙,又甜又可爱。
宫明月动作温柔地解着她的衣衫。
随着一件件衣裳褪下,重樱绷紧身体,打了个哆嗦。
“冷?”宫明月问。
重樱摇头。
头顶是灼灼烈日,暖暖的日光罩在周身,微风环绕,气候很舒适,一点不觉得冷。
重樱伸出手去,想抓住什么,却抓到了衣服里裹着的蛇鳞。
她将蛇鳞握在手里,指尖蹭了蹭。
宫明月垂眸看着她白皙的指尖,突然问道:“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怎么不将他唤醒?”
“我想着,总不能凡事都依赖师父,我迟早要一个人面对困难。”重樱抓紧了蛇鳞,抚着冰凉光滑的表面,“站在角斗场上时,我估算过自己的能力,能搞得定。”
她不想做柔弱的菟丝花,攀附着宫明月生长,就算与宫明月站在一起,也是并肩而立的,而非躲在他身后,将所有的困难和挫折都丢给他去面对。
“师父,给。”重樱将蛇鳞递还给宫明月。
有宫明月在,的确不需要这蛇鳞里的一魄了,宫明月手指轻点蛇鳞,光芒亮起,蛇鳞中的一魄飞回宫明月的身体。
宫明月将蛇鳞塞回重樱手中:“一魄我已收回,蛇鳞你带在身上,往后
有小妖怪见了你,不敢轻易招惹你。”
重樱哪能不知道这蛇鳞就是宫明月用来宣示主权的。
她不情不愿地将蛇鳞塞进自己的衣裳里。
肩头伤口的血迹干涸,衣服黏在血肉里,宫明月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重樱自来怕疼,直接撕下来,只怕会疼得掉眼泪。
他想了想,低头吻住重樱的双唇,撬开她唇齿的瞬间,手底动作无比迅捷,毫不留情地撕下了与伤口黏在一起的衣衫。
重樱完全没有防备,惊得睫毛直颤,口中一声呜咽,尽数被宫明月吞下。
等宫明月松开她时,她上身的衣裳已经被宫明月褪下,凉飕飕的风直往她怀里扑。
重樱登时羞得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哪里还记得伤口疼不疼,就连刚才宫明月偷袭的那一下,都顾不上追究了。
“别动,扯到伤口了。”宫明月哑声提醒道。
伤口再次淙淙冒着血,血珠将重樱雪白的肌肤染得淋漓鲜红,宫明月一手捉住重樱的手腕,一手覆住伤口,掌下泛起柔光,修复着她的伤口。
重樱眼前覆着浓烈的黑暗,上身的衣裳被褪到腰间,那种被迫裸身的感觉愈发强烈。
她抬起受伤的那只胳膊,虚虚遮了一下。
其实宫明月并未在看她。他垂着眸子,在看地面。
他并非君子,更不是那等窥奇猎艳的无耻小人,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脱下重樱的衣裳,将她困在怀中,满足自己翻腾的情念,却不代表他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他有一百种法子得到重樱,也不必用这种龌龊不堪的手段。
他说过,是给重樱治伤,便心无杂念。
自然,心无杂念是用来欺骗自己的。
他可以不去看重樱的身体,不去触摸她柔软的肌肤,但只要稍稍想一想她,便能唤醒他心底的渴望,诱得他的双腿化作了一条金色的大蛇尾。
他能克制自己不碰重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重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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