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蔫巴巴的扭头,觉得这人看起来有点眼熟,而混血帅哥则点头应道:“杨哥。”
在杨志远兴奋地介绍下,张珏得知这位帅哥叫秦雪君,是省队里退休的老队医秦堂的孙子,现在就读于水木大学,是一名大二医学生,值得一提的是,他才17岁,一个曾跳过级的学神,还拿过什么化学奥林匹克竞赛的金奖。
对了,他的祖母叫米娅罗西巴耶娃,听说曾在俄罗斯某芭蕾舞团做过首席,所以这位帅哥,的确是有四分之一的斯拉夫血统。
“小秦,这是张俊宝的外甥,我们队里的青年组男单,叫张珏,比你小四岁,也是小时候跳过级的,现在读初二了,他水平不错,前阵子才在都灵拿了枚分站的牌子,这次我带他去国家队做短训。”
秦雪君伸手:“你好。”
张珏无精打采的和他握手手,说话的语气软绵绵:“你好。”
秦雪君有一手继承自祖父的中医推拿手艺,没从小学毕业的时候就能流利的辨认人体穴位。
他看着张珏,说话的语气友善温和得像是哄小学生:“难受的话,我帮你按一下头好不好?”
张珏有气没力的应道:“好啊,谢谢您嘞。”
秦雪君和杨志远换了位置,他一站起来,那一米九以上的大身板,瞬间将杨志远都衬得矮小了。
这人的手也大,五指一张,手掌能盖住张珏整张脸还绰绰有余,给人按揉穴位时的力道却并不重,有种恰到好处的细致感。
他只下手两分钟多一点,张珏就知道这人有真功夫,因为他确实是没那么难受了,不知不觉的,小孩就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起来,秦雪君又给他按了一阵,给人把毯子盖好,看着杨志远,想和他换回去,杨志远连连挥手。
“别,让他睡,最好睡到车到站。”
秦雪君顿了顿,便任由张珏靠着他睡,还给人调整了一下睡姿,省得小朋友醒来以后脖子疼。
杨志远看得羡慕,压低嗓音说:“你不是在北京念书吗?怎么这时候回来?”
秦雪君摇头:“我爸最近结婚,我不想参加婚礼,就回来待几天。”
杨志远见这个问题涉及到人家的家事,作为成年人的他立刻识趣的住口,转移话题:“诶,你看这小屁孩,是不是特好看?我看比张俊宝年轻那会儿还精致,这鼻梁高得不输给你们混血儿吧?”
秦雪君看张珏的鼻子,轻笑:“我知道在冰上训练容易流鼻涕,你让他擤鼻子轻点,都破皮了。”
杨志远:“嗨,这不是擤鼻子时弄破皮的,是他一边挖鼻孔一边练三周的时候不小心蹭的,教练已经收拾过他,不许他那么干了。”
秦雪君:……
一边挖鼻孔一边跳三周是什么奇妙的操作?
不对,正常运动员就算以标准的姿势去跳三周跳,都有不低的失误率,一边挖鼻子一边跳,这平衡能力得多恐怖啊?
这就是所谓的小身板,大力量吗?
不知不觉,秦雪君的胳膊湿了,因为张珏流口水了。
有点小洁癖的预备役医生秦雪君沉默好久,转头露出求救的表情,希望杨队医及时发现情况和他换班,他想去换个衣服,结果却发现杨队医沉迷手机小游戏,正在玩汤姆猫跳箱子。
在张珏与周公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张俊宝在鹿教练的推荐下,蹲在一个又黑又壮的小学生跟前:“你叫察罕不花,对吗?”
小男孩腼腆的看着他:“嗯,张教练好,”
鹿教练介绍道:“这孩子是我在公园的滑冰场遇见的,今年十岁半,别看他骨架大,力气也特别足,而且体能特别好,我在商业冰场那边训了他两个月,现在已经五种两周全了。”
最重要的是这孩子一看就脾气特别好,看着憨憨的,即使是恶霸也下不去手欺负。
就张小玉那个护食的样子,要是找个脾气和他一样暴躁的师弟师妹回去,张俊宝手底下得乱起来,察罕不花这样的就正好。
察罕不花的哥哥还在旁边嘀咕:“我家小牛真能滑冰?不是说这个项目要好看的吗?我弟弟那么黑……”
鹿教练看着察罕不花那张脸,点头:“可以,放心,以我的经验,你弟弟长大后会很帅。”
巧克力肤色的帅哥也是帅哥啊。
与此同时,一个叫徐绰的小女孩被妈妈领着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她今年12岁,也是受邀参加国家队短训的小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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