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剑锋心里老是惦记着一个人,敦煌长史府的长者:杨家臹。按照何刚说的,他理应到达柯洛倮姆,但仍然杳无音信,不会出什么差错吧,林剑锋心里嘀咕。
林剑锋知道何刚出去执行一项非常秘密的任务,他所带领的人都是柯洛倮姆的死忠,这些人出去了已经很长时间,仍然杳无音信,这让他感到很是不爽,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好像与世隔绝,这种什么都不清楚的局面最让他抓狂。林剑锋心思在杨家臹,因为听何刚说过,此人在逃出敦煌长史府受到多路人马的追杀,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杨家臹距柯洛倮姆截越来越近,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仍然远远地跟着,这些人也改变了策略,他们与杨家臹总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当杨家臹发难时他们能很快地安全地撤退,这使杨家臹有些犯难,总是甩不掉他们,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这使他很是被动!
几个人小心在意,时刻做好逃跑的准备,他们心中的安全距离保持得准确无误,他们从敦煌一直跟到此地,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了,他们不作别的只有跟着就行,杨家臹这个人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外,若是那天他突然从这几个人的视线消失,那么他们只有撤退,越快越好!至于跟着杨家臹干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在敦煌有人花了大价儿让他们跟着,至于跟着杨家臹干什么,出钱的人也没有说。出钱的人只有一句话:尽管跟着他。然后就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杨家臹边走边想着对策,如何把这几个讨厌的家伙打发走,他才能甘心地去柯洛倮姆,他不能带着几只犹如苍蝇般的人去他的心目中的圣地,亵渎圣地是他心中绝不能容忍。
杨家臹走走停停,那几个人也走走停停,无论如何,他们总是离杨家臹的攻击范围之外。
天气火热,太阳毒毒地照着大地,杨家臹赶路,在旷野处,有一棵大树,稠密的树叶遮挡着阳光,树下有石凳,石桌,过路的行人大多都坐在树下歇息,纳凉,吃一些干粮,喝些水,躲避毒毒的太阳。杨家臹在树下停了下来,他在石桌上摆出了干粮,还拿出随身带着酒壶,坐在石凳上慢慢地享受起来。说来也奇怪,这个地方就只有这一棵树,其余都是光秃秃的,受毒毒的太阳炽烤。
跟着的几个人见杨家臹停了下来,并且坐在树阴下享受着美食美酒,他们也停了下来,可是他只能站在毒毒的太阳下,不一会儿已经狼狈不堪,在炙热的太阳炙烤下,他们大汗淋漓,但又不敢放心走进树阴下休息!他们看着若大的树阴下只有杨家臹一个坐在石凳上,吃着摆在石桌上的食物,喝着酒,心里羡慕嫉妒狠,犹如打翻了调料瓶一样五味杂呈!
杨家臹吃得很慢,一边吃着,一边故意唱着小曲,惬意非常,他故意的一会儿站起来挥着张开双臂迎着微风,大喊:“好凉快啊”,一会儿又躺在石凳上咕咕地喝着酒。在太阳下被晒得七荤八素的几个人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他们就是不敢进到树阴下,避一避毒毒的太阳,因为树阴下有一个比太阳更毒辣的杨家臹。
杨家臹吃饱喝足,抹了抹嘴巴,道:“享受日光浴的几位朋友,何到树阴来坐,难道树阴下有毒不成!”
那几人道:“还是你老慢慢地独自享受树阴吧,我们就喜欢太阳下被晒,不打扰你老了。”说完话,就连连他们自己也不相信这话是真的!只好讪讪地笑了笑。
杨家臹道:“若大的树阴让我一个人单独享受,让你们站在太阳被炙烤,那怎么好意思呢!”
那几个人道:“不客气,你老就不用谦让了,我们怕有命进树阴,却没命享受树阴!”有人苦笑着说道。
杨家臹道:“难道树阴下有黑白无常索你命不成?”
“他比黑白无常还可怕!”
杨家臹道:“过分地夸张,大白天的,怎么有黑白无常呢,看看我怎么在树阴没有事呢!”
“你老是黑白无常的爹,怎能有事?”
扑哧,杨家臹笑出声来,一口酒全喷了出来,道:“我有这么可怕?那你们为什么从敦煌一直跟到这儿,是什么原因呢?”
“没什么原因,有人花了大价钱叫我跟你,我们只好就跟了,说实在跟你这件差事,真是无聊无趣的紧!”
杨家臹道:“大价钱是多少,你给个数,我给你双倍的钱,让你回去,这买卖作不做?”
“听起来价钱合理诱人但我们是有原则的,收了别人的钱就不能反悔,那怕价钱比别人少!”
杨家臹道:“噢,还是有原则的人,真难得,现下像你们这样有契约精神的人着实不多了。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爷,只要你出得起好价钱,什么契约,统统都变成了浮云,我发现突然喜欢上各位了!”
“别别大老爷随便讲喜欢,听起来碜的慌,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杨家臹道:“既然你们有契约精神,我们也订个契约,来结束这场无聊的跟踪怎样?”
“契约,你和我们怎么订?我们以前和别人订的算作废了吗,那怎么成?”
杨家臹绕着弯子,将简单的事说的有些复杂,道:“以前订的不作废,只是你们和我重新订一个新的契约,你们仅仅改变一下合作次序,先与我合作,然后再与以前的人合作,这样两个契约都没有作废,你们看怎样?”
这几个人被杨家臹绕了进去,他们只听明白了一句话:“两个契约都没有作废”,只要契约没有作废就行,至于重新订的还是旧的,合作次序变与不变,已经不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