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主见关冲十足的掌力击向自己,心中正求之不得,生怕他退避,如果那样自己这最后击不能击出,只能白白而死!白堂主也是大喝一声,双掌击出,掌力喷薄而出,犹如决堤之水,直撞而来;关冲大吃一惊,没想到老儿拼命的掌力如此厚实,后退已然不及,只待双掌用上十成之力,聚集平生之功力,大吼一声推出,双掌相交,只听得砰一声,接着啊一声惨叫,关冲被白堂主掌力震得倒飞而去,撞在大堂石柱上,筋骨脉络俱断如泥般瘫倒在地,显然活不成了。白堂主后退几步,稳住身形,道:“还”,声音嘎然而止,全无声息。
包打听的老哥哥们都冲上来,扶住白堂主,他僵立不动,已经气绝身亡。老哥几个都明白,白堂主所学武功,有一招最邪门的是与石俱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是不用的。这招一旦用出,自己是活不了,对方如果有幸活着,也是经络具断,生活不能自理,生不如死!
白堂主因不想被关冲打败而受到侮辱,他选择了这条不归路!和对手与石俱焚,同归与尽。
包打听的几位老哥互相看了一眼,心意相通,无论如何,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阻止这次的并派!
周思正没想到比武的结果会是如此的惨烈,白堂主是如此的刚正,竟然选择了同归与尽也要维护包打听,他突然觉得有些心虚,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支持自己的庄众,还好没什么变化;又看了一眼支持老庄主上官文栋的庄众,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眼睛喷火。周思正心凉了,他突觉得自己象坐在火堆上被烤一样的难受,而支持上官老庄主的庄众就像一堆堆越烧越旺的火堆。
燕飞儿看到关冲瘫倒在地毙命,没有什么反应,躲在面具后的脸不知有没有变化,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但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一动也没有动。好一会儿,他只是冷漠地挥了挥手,示意将关冲的尸体抬下去!燕飞儿见已经开始死人,他感到兴奋,只要见得血,他会莫名地产生快感,他觉得不能让这种势头停下来,否则一切又会凉了下来,那样就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他招了招手,夜郎城的一众人中,有一个人走了出来,燕飞儿轻声地说了几句话,又指指周思正,此人走了过去将燕飞儿的话轻声地说给了周思正听,周思正点了点头。
周思正道:“当今江湖,以莫高窟寺为尊,倘若包打听与夜郎城两家合在一起势力强大,足以与莫高窟寺分庭抗礼,这有何不好?这是发扬壮大我包打听的大好时机,我这么做难道错了?”
包打听的几位老哥哥将白堂主的尸体小心地抬了下去,然后秦诚志越众而出,道:“你错了,莫高窟寺之所以被江湖推为尊,并不是他霸道武力所致,而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公平的正义的,不偏袒任何一方,久而久之,江湖就相信他,尊重他,爱护他,所以就以他为尊!如今代庄主口口声声道合并之后想与莫高窟寺分庭抗礼,这又是为何?”
周思正无言以对,只能呵呵呵干笑了几声,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凭什么莫高窟寺一家独大,江湖理应有另一家号令者,而包打听与夜郎城合并之后正是合适的人选,这难道不好吗?”
秦诚志道:“据我所知,包打听在江湖中也能受到尊重,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包打听能提供的信息及时,而且价格合理,童叟无欺,还有能做到保密,这就够了,还要分什么庭,抗什么礼!”
周思正道:“你是反对合并了?”
秦诚志道:“还是那句话,正如白堂主所说,等老庄主上官文栋的定夺!”
燕飞儿看到现在局面,就是包打听的这帮老哥们不同意合并,如果将这些人制服,会不会没有人反对合并呢?燕飞儿心里也没有底,他有心一试,偿若制服这些老人,能合并,那更好,若如不行,就让他们内讧火拼,出是可以接受的!燕飞儿给一人示意。杨振鹭会意越众而出。
杨振鹭道:“江湖为尊,不是武力为之,但势力也是必然选择之一,倘若无一丝势力,何谈为尊,包打听与夜郎城合并之后,势力是有,设若能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公平正义,有何不可,但这是合并后之事!”
秦诚志道:“阁下所言极是,但不能把包打听交给来历不明的什么夜郎城。再说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大可不必非要等到合并之后才为之。你派若有此心,早以名动江湖,为何到现在默默无闻呢?更何况包打听已经在江湖闯出薄名,我们为什么还要舍本逐末呢?”
秦诚志向前走了几步,面对支持周思正的庄众道:“包打听,在江湖是响当当的名字,庄众无论走到那,都能受到尊重,倘若和这个来历不明的什么夜郎城合并,我们以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各位难道不痛心吗?更况上官文栋老庄主对我们不薄!”
秦诚志的一席话使周思正的支持者们出现骚动,他们低声议论,有的点头称是,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心中深有感触。
周思正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如果任其说下去,自己的支持者都被说动,人心涣散,不可收拾,大喝道:“住嘴,你妖言惑众,不怕包打听将你动用家法,以正视听!”
秦诚志道:“你现在能代表包打听吗?你不能,因为你的屁股已经坐在那边了!对你用家法以正视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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