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那里。
大夫说,尽人事听天命吧,端看阎王爷愿不愿意留他一条命了。
阎王爷这样的,应该就是老人常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若不信,活不活是不是就变成他自己控制?
我打算入党,因为政委说,共产党人是无神论者。
我不信阎王爷,我信他。
我坐在床边,想着回来时和姐姐说的话。
“要不要在这里住下?”姐姐问我。
“不用了,他还没醒。”我低头说。
“你……”姐姐停下,“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嗯。”我头低的更深,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敢面对她。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来,我这次并没有跟姐姐说我放下钟石了,忽然觉得这种事情说没有用,要让她自己看到。
横在我和姐姐中间桥梁从来都不是钟石,是我自己。
同样,横在姐姐和钟石之间的,也不会是我,是他们自己。
我想,这点钟石也是懂的。
至于他。
我没想要跟他在一起。
我喜欢他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