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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投影的画面中正上演一场可以说让人潸然泪下的机场离别。
黑发狼尾戴着个大大黑框眼镜的女孩死死抱着拖着行李箱的另一个女孩,两人正在说悄悄话。
不知道说了什么,被抱的那个突然锤了戴眼镜的那个。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彻底告别的话。
抱人的那个松了手,扁着嘴委屈巴巴的样子,看上去无害又乖巧,眼巴巴看着朋友拖着行李箱进了登机口,眼圈慢吞吞地就变红了。
她身边的兄长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那个黑色脑袋低了下去,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感受到什么似的抬头向镜头看来。
虚拟投影定格在她漂亮泛红的蓝眼睛直直看过来的瞬间。白发红瞳的男人随手一挥,手边的黑色机械乌鸦便化为黑雾消失,散落几片漆黑的羽毛。
“evol退化成这样感觉还是这么敏锐。”他似笑非笑道,“警觉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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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飞机上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身边的迪克立刻招手叫来空姐给我拿了条毛毯。
“着凉了?”他问,拿着毯子像包装礼物一样把我裹起来,伸手探了探我的体温。
我的确有些头重脚轻,吸了吸鼻子,迪克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礼安?”
“好像吹夜风有点感冒了。”我说,“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别人以为我俩搞什么伪骨科。”
迪克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你的心还是被那个乌鸦外星人勾走了吧?”
他有些疑神疑鬼:“还是那个画家?医生?还是那个装无辜的小子?”
我反应了一下,迟疑地对上人,画家是祁煜,医生是黎深,装无辜的是……沈星回?
我问:“你怎么不怀疑许以诗?”
迪克:“你们俩玩的那么好,肯定是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