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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明明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上完一天课后就开始下难得一见的大暴雨。
我看了眼时间,六点多。
今天要上的课实在太多,我就只带了一包的书和平板电脑。我捻了捻包包的皮,有些茫然地想:它防水吗?
这是布鲁斯送的包,我没查过价格,应该也挺贵的。
这一路要是真的淋回去的话估计又要大病一场。我知道我这垃圾体质,除了力气大了点一无是处,风一吹就感冒、发烧,流感什么的高发期第一个中招的必定也是我。
整个家里,体质最差的就是我。
犹然记得我刚到哥谭水土不服到发四十度高烧的那几天。
我的家人们在飞檐走壁的时候,我在吊水。我的家人们在痛殴反派的时候,我在吊水。我的家人们夜巡完,还得开门关照一下挂水的我,顺便给我换个吊瓶。
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还醒着。我只是不想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那时候我们才刚刚互通姓名没多久。
我装睡的时候听见迪克温柔地威胁断了肋骨的老爹去休息。他当然没有去,而是在其他人都去休息后沉默地守在我的房间里。
他拨了拨我贴在额头的碎发,拿了个电暖水袋给我捂因为输液冷冰冰的手。
他有叹息吗?我记不清楚了。后来我烧得神志不清,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胡话,还哭的超级惨。很多内容我自己醒过来就忘记了,但布鲁斯还记得。
我抬眼望着雨幕,捏了捏包带,觉得还是不要再给爹增添烦恼了。
我转身回了教室,手机放一边刷游戏日常,掏出平板开始写论文作业。
写到原本堵在走廊的人群散去,雨有了减小的迹象,但看起来还是会给我来上一个星期的感冒。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家里的监控,悟猫猫蹲在玄关处,毛茸茸的大尾巴啪啪地乱甩,显示出猫咪的烦躁。
我把卫衣的兜帽戴起,把东西收好,视死如归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