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房间里,戴着头巾的张满月和金书生正拿着望远镜在观察着具灿星的一举一动。
德鲁纳酒店的所有人瞒着具灿星,打算将德鲁纳酒店搬迁到新的地方。
具灿星茫然地在空空荡荡的德鲁纳酒店搜寻着熟悉的身影,然而留给他的只有茫然无措和慌张。
金书生有些于心不忍,“给他留一条信息怎么样?”
张满月的目光始终在具灿星身上,握着望远镜的手不曾放下,语气和神情依然冷冰冰的,“代替信息给他留了别的,退职金还有解雇通知。”
金书生想了想,“也对,具灿星对社长您来说也不过只是擦肩而过的第九十九位人类吧。”
“不,具灿星他是特别的。”张满月毫不犹豫地反驳道:“只是我不想变得软弱而已。”
一声轻笑从张满月身后传来,无殇提着裙子缓缓出现在门口,她如今不再像过去那样老成,与张满月相处时更像一个鲜活的凡人女孩。
张满月微微撇嘴,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又跟来了?我到哪里都逃不开你。”
这一千三百年以来,从月之客栈到德鲁纳酒店,她带着员工搬迁了许多次,然而每一次无殇都能快速而准确地找到她的地址。
张满月不止一次地怀疑,无殇应该是认识麻姑神的,不过她没有办法验证。
她尝试过询问麻姑神,麻姑神却绝口不谈无殇的事情。没有问出结果,倒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那是自然。”无殇挑眉,“我又不像具灿星经理这样天真可爱,被丢下还浑然不知。”
说着说着,无殇走到窗前,从金书生手里拿过望远镜,“啧啧,具灿星经理真是可怜,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家犬。”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无殇真是当着她的面骂具灿星。
张满月瞬间没了好脸色,“呀!你才是狗!”
无殇依旧笑吟吟地握着望远镜,发出一声绵长的哀叹,“唉……我看具灿星经理都快要急得哭出来了,张社长,您真的不打算同他告个别?”
闻言,张满月明显变了脸色,紧紧皱着眉头观察着具灿星,试图看清楚具灿星的神情。然而具灿星背对着她们的方向,面朝德鲁纳酒店的大门默立了好久,完全不给张满月观察神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