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潋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在院中,打了盆水净手。
她有些心不在焉,因此并未觉察到后头慢吞吞跟回来的人那不善的眼神。
景玹忍了又忍,见她还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到底没能忍住。
“喂!”
许潋回过神来,抬眼看他。
见着他手上还端着那木盆,大抵是抱得太紧,上头沾染的水洇湿了他腰腹处,在他姜黄色的衣袍上显出一片水迹。
而他竟也没去理会,只瞪着她,且面上神情……瞧着似乎是在生气?
许潋领会错了意思,上前自他手上接过木盆。
“我来。”
他没吭声,许潋垂眸看了眼,继而提醒着他:“你要不要先去换身衣衫?”
他一向喜洁许潋知道,何况这衣裳湿了定然不好受。
男子还是没有动,只是有些执拗地站在那里。
许潋蹙眉,有些不明白他是怎么了,正准备问,他又突然绕过她,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子。
许潋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将湿衣服拿出来,在院子西角的竹竿上晾好了。
犹豫了会,又在外头等了一等,估摸着时间他差不多换好了衣服,这才进去。
阳光自镂空的窗扇照进来,屋子里十分亮堂。男子换了身家常的素袍,坐在桌边,莫名有种正等着她的架势。
景玹见她进来,抿了抿唇,终是按捺住起伏的心绪,问她:“你是不是也想要个荷包?”
许潋一顿,又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