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他真实身份,只把画舫那次当做初见,景玹也并不想告诉她。
玄医宗初识,那时他站在台下,看着她击退一个又一个的对手。
脸上明明是面无表情,显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却因着热烈的红裙,极致艳丽的五官,连续对战而略有急促的喘息,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在场好些男子都看呆了去,窃窃私语地讨论着她。
她却丝毫不为外物所扰,即便屡战屡胜,也不忘拱手一礼示意对方,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那时,他心中不屑。
他想,不过一个有些功夫的女子,有甚稀奇的,待他上去将她打个落花流水,看她还能不能维持住这副高深莫测的派头。
而后来他易容接近是一时兴起,向那匪首投射暗器是鬼使神差,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他为的是哪般。
景玹愣愣地望着她的侧脸。
月光洒落清辉,他甚至能看到她额际浮现出汗珠,心念微动,竟想抬袖替她拂去。
反应过来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堪堪止住动作,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莫要乱动。”
许潋蹙眉道。
景玹抿了抿唇,安分下来。
却听得她再次开口:“那日的匪首死在了牢中。”
许潋慢慢地道:“我去探查时,恰巧撞见那个杀她的人,也是个黑衣女子。”
景玹哪里会关心一个山匪头子的事,死了就死了呗。
当初他是为了接近她们师姐妹,故而在遇上那伙贼人时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