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要问午间的事,沈长均派人叫了许潋过去。
可许潋到了亭中,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匆匆而来。
“抱歉阿潋,我来迟了。”
许潋摇头,给他倒了杯茶:“无事,师兄快坐吧。”
沈长均方坐下,又有一个侍从追了过来,凑上来在他旁边耳语几句。
沈长均一听就拍了桌子。
“他哭就让他哭,你告诉周侍君,他没抄完家训前,不许放他出来,这个家里当真半点规矩都没有了!”
许潋还是头一次见沈长均带着怒气的模样,听着像是这府中谁犯了错。
侍从领命去了。
沈长均这才回过身来,捏了捏眉心,仿佛很是伤脑筋。
见着许潋关切的神色,他苦笑,和她解释:“我三弟长榕,他对王公子出言不逊,自己把头摔伤了还怪到王公子身上,我罚了他禁足半月,正在闹呢。”
自母亲病重,他回到家中,除了接管外头的事,府内的也没一件让他省心的。
母亲的几个小侍从前斗得死去活来,如今大抵年纪大了,也歇了那些争宠心思,几个庶弟又整天闹个没完。
成日里不是生出口角便是东争西抢,乌烟瘴气的,没个安生。
偏生一个个还说不得了,没说两句就哭哭啼啼,怎么能不叫他心烦。
可他却也无处说苦,毕竟他为长子、为长兄,如今操持家业,处处都要顾及到。
只是现下对着熟悉的许潋,不免显了几分脆弱,抱怨道。
说完见面前的小师妹露出恍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