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阎解成很是随意的拍落身上的雪花,撇了眼心情不是很好,默默坐在床头正生闷气的于莉,心中竟是未起丝毫涟漪,也没有安慰自家媳妇的打算,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自顾自地端来一盆热水,边洗漱边含糊其辞地嘟囔:“我觉得,咱爸的话,挺在理的。”
这句话,如同细针轻刺,让于莉的眼眶瞬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晶莹而脆弱。
“咱们家吃的东西确实有段时间没见过油水,这嘴里都淡出鸟了。要是再这么天天闻着那姓范家的饭菜味,我怕是真的忍不住,就要上门讨食去了,这小子,真是忒缺德。”
阎解成洗着了脸,边说边笑,似乎全然未察觉到于莉的情绪变化继续道:“再说,咱爸去钓鱼,既能解馋给咱家添道荤腥,又能趁傻柱求他办事的机会,在轧钢厂食堂换些钱回来,改善咱家的生活,岂不是两全其美?确实是要比你带着老姑满四九城瞎转悠的强。”
这番话,于莉听得字字分明,却如针般刺进了她的心房,令其五味杂陈。
于莉凝视着阎解成那张在水汽中略显模糊的脸庞,眼中满是不可言喻的失望。自从嫁到阎后,她这才总算知道了公公阎埠贵究竟是多么的精于算计而且吝啬,当然对于阎埠贵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精打细算、勤俭持家的做法比较理解,但连自己家都算计,确实让人有些不舒服。对于借自行车的事,原本也就没抱多大希望,但阎解成作为她的丈夫,非但不加宽慰,反而如此言语,让她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名状。
阎解成终于擦干了脸上的水珠,目光触及于莉那委屈而又泛红的眼眶,不由得愣了愣,随即不解道:“你怎的就哭了?有肉吃还比不上你出去溜达几圈重要?”
已久还是那副让人失望不以为意的模样,阎解成将毛巾拧干晾好,“再说了,又不是说不让你用自行车,咱爸都给你解决办法了。那正院傻柱家隔壁的小范,轧钢厂奖励了自行车票,他才买了辆新车,这明个又是公休,他大概率用不上,你趁这会他还没睡,去借来用用,总比咱家那老掉牙的强。”
话语落下的同时,阎解成也扒光了自己的衣服,一骨碌就钻进了被窝。
于莉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怒气与委屈交织,不禁掐了把被窝里的阎解成冷笑出声:“阎解成,我还是不是你媳妇?大半夜的,你让我一个人,独自去找一个未婚的小伙子借车?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意,更藏着深深的无奈。
在这四合院里,她早已见识过那些长舌妇们颠倒黑白的能耐。若是她真的这时候去找了范炳,又被别人看到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风言四起甚至有可能编排出更加不堪的流言蜚语。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么?”阎解成不以为然,甚至觉得于莉有些小题大做,随即脸上有浮起一副嘲讽的表情,“再说了,整个大院,谁不知道那姓范的小子就是个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的镴枪头你去借个车,他还能把你怎样?”
一把甩开于莉的手,阎解成话语中透露着对范炳不屑的轻视,以及对于莉担忧的不理解与满不在乎。
由于范炳那英俊帅气的外表与独特的气质,这住在四合院里与他同龄的男人,那个不曾把他当做潜在的威胁?即便是最早结婚的贾旭东、许大茂以及阎解成,又有那个不整天防着范炳,生怕他会趁自己不在引诱自家媳妇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