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尤其是两点钟的操场简直就是地狱。
站了好一会儿军姿的他们,开始来回摇摆。
秦诗言脑袋发懵,感觉灵魂出窍了。
她觉得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报告……”这声报告气若游丝,“教练,我要晕了。”
司娇瞥着秦诗言的模样。
她眼皮上翻,脸色苍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这哪像要晕了,分明要归西了。
司娇嘴角抽搐。
教练自然也看得出来,但是太阳太烈,就算她不晕,情况也不是多好,就点了头。
秦诗言演戏演到底,顶着那副气要绝的面容,指了指司娇的方向:“扶我一下。”
司娇在心里狠狠谢了她,福要一起享,脸要一起丢。
她横穿人群,单手扶住秦诗言。
司娇走得太快,秦诗言跟着她的步子,鞋差点甩飞。
不停喊:“慢点慢点。”
操场一侧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歪脖子树,树冠巨大且叶子层层叠叠,像把撑开的巨伞。
刚开始她们还奇怪,这大树在操场边不仅突兀而且枝桠很矮,人又摸不到树干有什么用。
直到军训休息时,人乌压压往这里跑,一屁股坐在堆砌的石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