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自己坐在了马车前执鞭驾车,拉车的马徒然嘶鸣一声,前蹄撂高,一阵猛晃后重重落地,苏长安惊魂未定的喘了两口气儿。
正要回头看刚刚似乎有什么东西抖掉了。
一抬头,便见一只仿佛染了锅底灰的手把她那把青灰的伞递了过来。
苏长安讪讪接过伞,看到叶小凡的神情一脸尴尬。
叶小凡到底没忍住开口:“你不会是那家偷跑出来的大家小姐吧?怎么感觉没闯过江湖呢?”
苏长安把发丝拂到耳后,咬牙说道:“闯过是肯定闯过的。但这不是失忆了吗?”
叶小凡收了手吐槽:“我看你没失忆之前应该也不会。”
苏长安默默绞手。
“不过,说是说。你都失忆了,还目的明确的知道要去那西南道的柴桑城?失忆了还记得去哪里找你哥?对了,你哥谁啊?”
“失忆了是失忆了。但外界线索还在。我应是自小与我哥哥失散,找了他许多年。我之前留下的东西给我指了方向。”
“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帮我再送一路?”
原主苏长安是个常年混迹江湖的江湖浪客,各种行走世间的经验也足以让苏长安借鉴。但是苏长安到底没有做过这些事,看着原主的经验借鉴,就像抱着一块庞大而零散的地图在走路。总会显得生疏而青涩。
叶小凡到底是没有大发善心送佛送到西,但是他却好心的帮苏长安一路把马车从桂花村赶到了兴城。兴城多少也算个城池,他让苏长安要是不差钱的话到牙行买两个能赶马车的丫头,一路上也能照顾她。叶小凡自己顺手去城里最好的酒家打了一壶酒,酒在手里一抛,便潇洒恣意的往回走去。
苏长安在暂时歇脚的客栈后院里折了树枝,努力发掘着这具身体中武学记忆,顺着那零星的一招半势中生疏的试着演练招式。可是记忆实在是太过零碎,她于管中窥豹,却是始终难得全貌。死命纠结头疼间,一抬头,那门缝中飘过的打酒少年的身影却极惊艳。
她手腕回转挽了个剑花,瞬间心底单纯的涌出来了一片欣赏。只觉得这两天心底焦躁不安的情绪都默默抚平了些。
随后,苏长安压着怯面不改色的去了牙行。
苏长安本来没想过买丫鬟伺候自己的事,但奈何自己着实有点儿太废。就想着硬着头皮买两个丫头。
结果一个小偷忽然偷了她的钱袋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