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傅温言十分不情愿的去见了白屠。
白屠虽然会武功,但浑身骨头似乎是软的,从未坐正过,他靠在栏柱上,不知从哪里偷来的桃花酿,一大清早就开始饮酒。
桃花酿的悠香,随着清风浮荡。让人联想到快意江湖,人生须得尽欢。
傅温言踏足禅院的瞬间,竟有些艳羡白屠的洒脱。
但,他自己不可以。
他与白屠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白屠瞄了傅温言一眼,没说话,只是眼神轻飘飘的看着他。
傅温言走了过去,目光鬼使神差的落在了他昨日摁过的胸口上。
手感平坦……
“咳咳……我有话与你说。”傅温言清了清嗓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尴尬什么。
白屠桃花眼迷离,嗤笑一声:“温温,以你我的关系,你不妨直言。”
傅温言:“……”他和这厮有甚么干系?
罢了,他就不应该把白屠的话当真。
傅温言厚着脸皮,道:“孙姑娘眼下住在你府上,你要想法子,莫要让她搬走,尤其不能搬去都督府。”
白屠的秀眉抖了抖,抖得很欢快。
傅温言不明白,这个动作是如何做到的……他就不行了。
白屠唇角含笑:“是太子让你来的?”
傅温言不否认:“嗯。”
白屠摇头,神色突然凝重。
傅温言问道:“你这是何意?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白屠凝视着傅温言,认真说:“谋爱,就如谋权一样,需要计策,也需要心机。温温,你与太子待在一起太久了,你可莫要学太子。像太子那样,是很难抱得美人归的。”
傅温言一时间无言以对。
太子殿下对待孙姑娘的方式,的确不太对。
可这与他又有何干系?
他又不喜美人!
白屠也不为难他,道:“行吧,谁让我喜欢孙姑娘呢,我强行留下她便是了。”
傅温言松了一口气,想起了那晚,他心中有惑,遂试探性问道:“咳……那日在茶楼,我是如何睡下的?你为何不叫醒我?”
这个大傻子,才发现不对劲?
那晚啊……
白屠一时间心情澎湃。
温温表面看上去如若一块暖玉,不成想在榻上会那么野。
不过,他甚是喜欢!
白屠故意打趣:“温温,你……难道一点不记得了?”
傅温言深呼吸:“我应该记得什么?!”
白屠以折扇遮唇,做出震惊之态:“温温,你几时也变得这般了?”
傅温言追问:“我究竟那般额?!”
白屠故作震惊:“那晚,有位美人来见你,你驱我离开,我虽不情愿,但也不能碍你的事,我哪里会知道你是几时睡下的……”
傅温言彻底僵住:“……!!!”
白屠这厮满嘴谎话,一个字不可信。
可那晚,的确有位美人……
是绝美的美人!
傅温言握了握拳头,强忍着怒意与憋闷,问道:“你见到了那位美人?”
白屠点头:“本王从未见过如此美人,当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与本王不分伯仲。”
傅温言继续忍,又问:“你可知那美人是谁?”
白屠一脸诧异:“温温,你的心尖宠,我岂会知道?”
傅温言:“……”他哪来的心尖宠?!
罢了,再问下去,自己都要疯了。
傅温言拂袖离开,一眼不敢多看白屠。
这厮太过/风/流!招惹了太多纯情男女!若非不信鬼神之说,傅温言会怀疑白屠就是一个狐狸精。
白屠噗嗤一笑,又换成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