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在这边多住些天,一直住宾馆也不是个办法,再加上他们四个人也算是刚亲历命案,难免招来当地人的闲言碎语。林伽仪想着搬到附近不远的地方住,一来清净,二来可以看看附近的风景。
好在彪哥有人脉,五百块钱租他们一个月,比住宾馆划算多了。
彪哥托了几个朋友,辗转打听到那楞靠近措普沟的地方住了个人,叫驴三,以前是个开货车的。
前些年靠着跑长途,驴三挣了不少钱,就在措普沟修了两栋小楼房,本来打算一栋给自己一家三口,一栋给弟弟家,没想到上梁那天,弟弟意外离世。
被一个也是个开长途货车的司机给撞了。
听说弟弟本来只是被齐根压断了腿,那司机怕一辈子脱不开身,就倒车、开车、倒车、开车,活生生把人给碾死了。
驴三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一地的肉沫子嵌在水泥路里,铲子都铲不起来,一堆警察趴在地上用筷子夹、用勺子刮,最近还搞来几卷胶布,把卡在砂里的肉和碎骨粘起来。
快两百斤的人,最后也就装了一个塑料袋子。
弟弟死后,弟媳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父母又都早早离世,那房子就空置了。
后来,驴三的孩子考上外省的大学,带着一家人搬走了,只留下两栋房子在原地。
这两天,刚好驴三回来扫墓,彪哥这才有机会联系上。
彪哥给驴三送了些礼物,拿了钥匙,这才带几个人从车里拿了行李,大包小包往那边走。
车只能停在村口。村子里的人要么搬到景区附近了,要么搬走了,留下来的人基本都是些没有后代、或是后代靠不住的老人小孩儿,寂寥得很,路自然也没人修,车只能开到村口。
齐鹤连扛着几个人的生活用品,林伽仪拎了些没那么重的东西,邱嘉言背着林伽仪的背包。
“伽仪,你这包里到底有什么?看着不大,给我脊梁骨都快压断了。”
林伽仪有些心虚。
齐鹤连是知道里面有一块大石头的。
“你背不动的话,我俩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