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一个人住,家里除了必备的生活物资,什么都没有,更别说女生的衣服。
珀尔手里捧了一件霞帔。深青色的霞帔上一针一线绣满了翟纹,点缀着珍珠和金玉。
林伽仪看着这件华贵的婚服,被震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让我穿这个?”
珀尔没听林伽仪说穿还是不穿,只是将衣服放在床上:“这是我母亲从前为我未来的妻子定制的,但你也知道,这辈子可能都用不上了,放着也是浪费。”
珀尔顿了顿,道:“我这里实在没有其他的衣服,你今天在外面沾了一身草,将就一下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伽仪也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谢谢你,珀尔。”
见林伽仪不再推辞,珀尔笑道:“谢什么。那你先洗漱吧,好好休息。”
珀尔带上门,林伽仪这才将目光转向床上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婚服。
何德何能啊……万一人家到时候还俗娶妻生子呢,那她的罪过不是大了?但是珀尔说的也没错,林伽仪跑得急,刚洗好的衣服还在河边地上躺着,她身上穿的这件在树林子里乱窜,说沾了草都是客套话,总不能就这么睡。
林伽仪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洗干净之后换上了。
林伽仪一边把洗好的衣服往火炉子上搭一边想:天亮后,这衣服一定得干,她总不能穿着婚服跑出去……再说,还得出去把丢的衣服捡回来,一来不能留下线索,二来她就这两套能穿的衣服了。
赵飞的登山包不算大,林伽仪为了多放点食物和水,把衣服扔了好几套。
林伽仪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看着炉子上微弱的火光,意识渐渐就模糊了。
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
她和齐鹤连都在北城大学念书,但俩人不是一个专业。齐鹤连学的是生物科学,她学的是金融,八杆子打不找。
但是齐鹤连愣是选修了她们金融学的课程,还跟她选了同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