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爬了一个多小时,始终领先裴燃大概十米的距离。实在力竭,撑在城墙边上大口喘气的时候,裴燃也停下了。
裴燃不像她戴了墨镜,眼睛被刺眼的阳光晃得半眯着,额头上全是汗:“你赢了行么。”
“本来也是我赢。”梁曼扶了扶墨镜,想要继续再爬。
大脑还在对抗的亢奋之中,却忽视了肢体的警报,梁曼还没迈出一步就觉得膝盖发软,好在及时被人扶住。
“逞什么能。”裴燃半搂着她坐到台阶上,“又没人给你发金牌。”
“我乐意,管得着么。”梁曼嫌他膝盖碰到自己,吼了声,“边儿呆着去,别离我那么近。”
裴燃主动坐远了一些,小声用粤语嘟囔:“再近都…”
“裴燃。”梁曼声音冷下来,摘了墨镜,看着像真生气了,“你敢再提,我就敢把你从这扔下去。”
“是你说的,酒后乱性而已。”裴燃对着太阳,脸上带着点自嘲,“如果真的不在意,又干嘛怕我说。”
梁曼咬着后槽牙:“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觉得恶心。”
半年前,梁曼的曼曼传媒在香港开了分公司,剪彩仪式那晚正好也是她的三十岁生日,几个好闺蜜相约帮她开荤,谁知梁曼喝多了,竟然走错房间。
第二天是梁曼先醒的,裴燃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睡着,背部和后颈都是暧昧的抓痕。梁曼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凡是衣服能遮住的地方都没有逃过,每一颗印记都提醒着她前一天晚上激烈。
偏偏她没有断片,身体莫名的契合,双方每一次高潮和每一句dirtytalk都能清晰回放,让她恨不得一把火将酒店烧了。
和争吵多年的死对头做了,还做得很爽,这种崩溃让她半年都无法面对裴燃,香港更是再没去过。偏偏这个男人像没事发生过一样,还敢来缠着她挑衅。
理他又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不理他又显得她很在意,梁曼一向八面玲珑,面对现在的裴燃却只剩下张牙舞爪。
“恶心。”裴燃烦躁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声音闷闷的,“梁曼,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对吗?”
梁曼歇够了,扶着栏杆撑起身子:“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根本不惜得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