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微微笑了笑,从自己进了宫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陛下忙着前朝,自己打理好后宫,因后宫除了一个皇后娘娘再无别的嫔妃,安安稳稳两口子过日子,总归日子和顺美满。
傍晚刘天成站在门口,低声道:“阿玉,可睡了?”
越玉卿嗔怪道:“这外面大雪的,陛下仔细身体。”
自古的规矩月子中间,夫君不能进入月子房,不然必有灾祸,越玉卿虽然鄙视这样的传闻,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也懒得纠正,其实这样的传闻对于底层社会女性也是一种保护,有些男的管不住下半身强硬要与坐月子的妻子发生关系,这对妻子的身体是摧毁性的打击,还不如有些玄之又玄的东西,阻止这些事情发生。
刘天成笑了笑道:“阿玉,树儿长得真好,这几天朝中不少的大事,对了阿玉,你造的织布机已经给工部创收了一百万两白银,不光南边,连豫州,惠州,兖州等也用上了。”
自从大型的水运织布机盛行,各地的手工业也有了革新,工人开始诞生,资本主义的萌芽时期,又有白葵的出现,百姓的粮食得到了充分的满足,短短一年的时间,国库是往年的五倍,新生人口呈现喷井式爆发。
转瞬即逝十年过去了,越玉卿看着走远的三个儿子,一头黑线,老大阿树精明坏事全都教唆老二,老二阿奎背了锅还觉得自己很牛,老三阿睿才五岁已经一肚子的心眼儿。
“娘娘,穆亲王,长乐公主来了。”
越玉卿含笑道:“快,快让他们进来。”穆亲王刘平已经十二岁了,温文尔雅性子稳重,作画上极有天赋,长乐公主才十一岁精致可爱,性子居然随了郑皇后,大气懂事。
“参见皇叔母。”
越玉卿忙拉起两人,细细端详道:“你两个居然两个月都不曾进宫,真是没良心。”
福儿笑道:“皇叔母,您身体可大安了?”
开春三月越玉卿得了急症,差点就去了,最后蜀州郡守白铭轩送来一名巫医和一味良药,这才救了越玉卿的命。
越玉卿摸着福儿的脸笑道:“已经大安了,福儿和平儿要好好吃饭,这样才不会得病。”
越玉卿想起两个月前,自己奄奄一息刘天成罢朝五日,抱着自己痛哭流涕,一个威严的帝王跪在地上祈求上苍,希望能留下自己的命。
越玉卿病好之后曾问过他,宁可顶着朝中舆论,也不愿让贵女入宫为妃,刘天成抱着她低声道:“从见你第一眼,那一双似情非情的眼眸,打破了朕的惯例,冒着风险让你进了船舱,从那以后朕所有的惯例都被你打破了。”
平儿让侍女拿出一个匣子进来道:“娘娘,平儿得了一颗百年的灵芝,平儿盼着娘娘身体康健。”
越玉卿拉着平儿道:“真是好孩子,你留着就是了,你母妃和郑娘娘还好?”
郑皇后一辈子守着建宁宫再没有出嫁,而她的表哥一辈子也在没有娶妻,越玉卿都为他两人可惜。
平儿笑道:“母后和母妃都好,只是招儿娘娘有点微恙,宫里的太医也看了,并无大碍。”
越玉卿叹息道:“你母妃一辈子谨言慎行,陛下已经下了旨意,让你进宫读书,但你母妃生生给拒了,只说请了老师。”
平儿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言语,平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朝中一直有质疑声,说自己不是先帝亲子,但陛下力排众议认定了他的身份,给了自己至高的爵位,但并没有给封地,他自己也明白这一辈子不可能会出京城。
送走平儿和福儿,红杏使人把门口的冰也撤了下去,越玉卿轻咳了几声道:“何必呢,每次陛下来都热的一身汗,摆着吧。”
红杏道:“陛下来了,看门口这么一大块冰,奴可是要挨打的。”
越玉卿笑着摇了摇头道:“赵妈妈可好?”
今天红杏奉旨出宫看荣养的赵妈妈,因为越玉卿的重病,赵妈妈日夜操劳,也累了一身的病痛被越家人接入府中。
红杏点头道:“赵妈妈今日看的精神好了不少·····”
越玉卿看红杏欲言又止,心里一咯噔问道:“可是赵妈妈有什么不妥?”
红杏忙摇头道:“不是,是·····是果娘子,果娘子让奴带句话,不管您同不同意,这辈子非·····非白郡守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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