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越浩然安排了人去调查明贵妃,在朝堂上越浩然不遗余力的打击王虎的晋升,让明贵妃恼怒异常,经此一事明贵妃收起跋扈的性子,轻易不敢惹怒皇后殿下,平日里请安恭恭敬敬在皇上面前也不敢点眼药。
明贵妃温顺的表现让皇后娘娘心里的怒火也下去不少,毕竟一个没有任何生育的妃子,就是站的再高,一旦皇上驾崩,品级高的妃子以后不是暂居别宫就是守皇陵,品级底下嫔妃无儿无女的出家给先帝祈福,有儿女的都被接到封地或者公主府居住。
转眼到了七月十三日,二嫂把小侄女越果儿的小生辰办的有趣极了,请的人也不多,二嫂子娘家人,和大嫂子卫氏在京城的亲戚,大嫂子的表亲还带了一个行幻术的艺人,让越玉卿大饱眼福。
那艺人一个手势,打开画轴,画中的美人儿都开始奏乐。
另一个艺人种下一子瓜子,三五分钟得到一地的瓜,惹得大家惊奇不已,越玉卿调皮抱着小果儿上蹿下跳的看幻术,惹得二嫂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了宝贝女儿,但看女儿兴奋的拍手大笑,只是嘱咐仆人看好。
看了幻术吃完饭,大嫂子卫娘子让人在水榭对面搭了小戏厅,请了人来唱角抵戏,这次演的是民间滑稽小戏,惹得大人小孩儿笑作一团,越玉卿看的有趣,亲自去寿喜堂请阿娘来看。
越玉卿到了寿喜堂侍女打了门帘,屋里带着凉意,里屋的芍药也出来了,越玉卿刚要说话,芍药做了噤声的动作,轻声细语道:“阿玉来了,女君刚睡下。”越玉卿捂着嘴,对着芍药点了点头,便猫着步子准备出去。
“谁来了。”郑氏声音低沉的问道。
“阿娘,我来了。”
“我家阿玉来了,赶紧进来。”郑氏的语气带着亲昵与宠爱。
越玉卿甩着手里的荷包进了里屋,房间里瞬间舒适不已,冒着白烟的两盆冰在门口放着,房间一阵清雅的花香,郑氏靠着软玉枕头,秀丽白皙的脸上不带一点皱纹,头上只戴了一个白玉簪子,几缕头发垂在额侧,郑氏扶了扶头发给越玉卿招手道:“来,阿玉,坐在阿娘身边。”
越玉卿一直觉得阿娘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极有韵味,那种一举一动都带着不经意的高雅,越玉卿扑上去一把抱住郑氏撒娇道:“阿娘。”
郑氏带着笑意嫌弃道:“也不嫌热。”说完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汗珠子道:“你们只管去热闹吧,来我这里做什么?”
越玉卿嫩白的小脸红扑扑的,如同撒娇的小猫眯着眼睛道:“阿娘也不去热闹,今天的节目特别有意思,看了幻术还有今天的角抵戏,笑的我肚子疼,您也去看看吧。”
郑氏忧心皇后娘娘的事儿,但看着女儿无辜乖巧的眼神似乎烦心事随风飘去,笑着道:“你们小孩子去玩儿去吧,我也想清净清净,只是要多喝水,晚上好好睡觉,大热的天别激病了。”
越玉卿看着阿娘神色有些疲惫,也只有作罢,陪着阿娘吃了一盏茶,还是受不住外面的热闹,屁股已经坐不住了。
郑氏拍了拍她的小脸道:“去玩吧,但还是要再喝一碗梅子汤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