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这就是……两面宿傩?

从那与五条悟截然不同,象征着邪恶的压倒性的咒力出现的那刻起,漏瑚就没了理会池中少女的心思。

身体……不由自主地……

漏瑚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他的思绪好像被抽离了片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低下头,半跪在了地上。

两面宿傩的目光慢悠悠地移了过来。

明明是感受到了,漏瑚却不敢抬头。

“是你啊,咒灵。”两面宿傩的语气里充满兴味,绫小路葵却从中听出了点叙旧的成分。

她疑惑地看看宿傩,又看了看漏瑚,声音里盛满疑惑:“你们之前见过?”

看来这女人还不知道自己手上咒纹的用处。

漏瑚猜不透两面宿傩的心思,因此也不敢随意开口。

“有过一面之缘。”他谨慎地说道,没阐明来由。

哦,那就是有奸/情了。

绫小路葵这么想着,有些站累了,半个身子趴在池边的石头上,托着下巴懒洋洋地拉长语调:“你吓到人家了欸,宿傩。”

她顿了顿,有些怜爱地看着头上冒汗的漏瑚,话却依旧是对两面宿傩说的,“你看,火山头都不敢和你说把手指吐出来的事了。”

在短暂的沉默中,漏瑚感到后背一凉。

他警惕地抬起头,注视着少女背影时,记忆中的两道影子仿佛重合到了一起。

……不能真的是母子吧?

真人又不是九相图——但是,如果父亲真的是两面宿傩的话,说不定……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我没有那个意思。”漏瑚澄清道,对上两面宿傩目光时,眼神突然变得坚毅,“我们的目的只是将你完全复活。”

出现了!真人口中[夏油]的计划!

“如果一切顺利,咒灵的时代将会在十月份来临。”

绫小路葵暗戳戳地在心里记下关键信息,表面上却摆出了一副无所事事闲得发慌的样子。她抬手,悠闲自在地把自己一缕一缕的金发编成了辫子。

“话说得太多了。”两面宿傩平静地开口。

他的话音一落,漏瑚的背后的墙上就出现了两道难以忽略的裂痕。

又一滴汗水从漏瑚的脸上落下。

叮咚一声,在水面上绽开涟漪。

深蓝色的天空和尸骨堆砌成的王座重现在了眼前,绫小路葵迷茫地眨了眨眼,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从地面上瞬间转移到离地面十米的地方的。

……领域?

她沉默了一会,刚想安慰漏瑚几句,编到一半的辫子却被突然拽住了。

她“嗷”地叫了一声,抬起头,目光瞥见身后男人小山丘般的喉结。

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隐隐的威胁之意。

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会成为被碾碎的死因。

“我对你们的计划不感兴趣。”两面宿傩的声音冷淡,“想要我帮你们做事,就再拿出点诚意来。”

他像是没了兴致,吝啬于再分给面前的咒灵一个眼神,垂下眼看向正致力于扯回自己头发的少女。

“滚吧。”两面宿傩说。

漏瑚一顿,身影一瞬间就消失了,速度快到刚反应过来的绫小路葵甚至没来得及喊出那句“等等我啊”。

这下好了,她的神兽坐骑不见了,还是得自己走回去。

“我还以为你变回去了。”绫小路放弃了和宿傩毫无意义的拔河比赛,声音里透着几分气馁。

两面宿傩眉尾扬起,扯得她靠近了点:“你很失望啊。”

那不然呢。

绫小路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没有。”她又用那种单纯无害的眼神看他,装模作样地否认道,“只是觉得这样不利于被你附身的可怜DK的身心健康。”

——虎杖悠仁。

虽然她和他没什么交流,不过听五条悟的描述,似乎是个努力上进又开朗的好少年。

得找个机会把刚刚听到的事说出去。

两面宿傩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笑了,“你和那个六眼关系很好嘛。”

绫小路葵:……

绫小路葵:完了,忘记这狗逼有时候莫名其妙就会读心术了。

“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诬赖我。”

有了刚刚在吉野顺平家的经历,绫小路葵自我感觉良好。

虽然上次这么说的时候她被两面宿傩无情地送给了妖怪当食物,但这里是神社,没有妖怪会不长眼地闯进来。

少女顿了顿,又补充道,“硬要说的话,其实我和里梅关系最好。”

头皮撕扯的感觉消失了,两面宿傩松开了拽着她头发的手。

“为了活命你还真是努力啊。”他笑了,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怀里。

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打量了眼她破破烂烂的衣着,似乎对于自己的创作十分满意。

“想走了?”两面宿傩问。

陷阱,绝对是陷阱!

绫小路葵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和虎杖悠仁的身上有所不同,又变成了那件白色的浴衣。

“我不走。”她说。

两面宿傩没说话,定定地看着她。

“你的领域里还真空啊,很无聊吧,我陪你聊天。”少女的声音雀跃得像只小鸟,连眼睛霎时也亮起了光,“等你变回来了我再走。”

两面宿傩知道她又在撒谎。

可是他还是抱着她坐了下来。

两面宿傩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把玩着她那被水泡得有些发皱的手指:“想聊什么?”

……

不是,事情为什么和她想象得不一样。

两面宿傩现在不应该觉得她无趣,然后让她跟随火山头的步伐一起滚吗?

绫小路葵瞳孔地震。

但还好她背对着宿傩,这样显而易见的表情并没有被后者发现。

“从、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两面宿傩没理她。

“要么从人生哲学谈到诗词歌赋也可以啊。”

两面宿傩还是没理她。

他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点,阴沉的目光在她的脖颈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