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全场鸦雀无声。
“少禹!”姜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她神色大骇,连忙拉了一把儿子的衣袖,试图让他多说两句。
仅仅只是这么一句“没什么可说的”,无异于是当着全家人的面认罪了。
可尽管她再怎么对着祁少禹使眼色,他依旧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她。
“好!好啊!好一个无话可说!”不出所料,祁峥嵘直接气到拿拐杖连杵好几下地板,“笃笃”的响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
他摇晃着杵着拐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看着祁少禹,声色俱厉:“我今天不说怎么处置你,我老头子也没资格替老三罚你。你从今天开始,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哪都不许去,等老三回来,亲自给他磕头认错!”
祁少禹的神情略微动容了一分,却依旧没有说话。
姜莹却已经失控地惊呼出声:“爸!”
祁峥嵘不为所动,继续看着祁少禹,冷声道:“届时老三要怎么罚你,你都给我受着!他就是要你的命,你也得给我乖乖奉上!往后你也别叫我爷爷了,我祁家没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老头子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越过众人,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朗声喊道:“备车,去医院!”
老人离开的步伐坚定而果断,身后的一干人等一片死寂。
祁少禹闭上眼睛,脊背挺得笔直。
————
时音这一觉睡得比以往都要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何年何月,她是否已经身在异界。
侧眸一看,祁嘉禾正坐在病床边上,盯着她的手,像是在发呆。
他穿着干净的衣物,却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的形象。
时音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时音动了动手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目光精准地转移到她的脸上,在短暂的怔愣后,他无声地笑起来。
她也对着他笑,可又有些有气无力。
她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左手挂着葡萄糖无法动弹,右手也夹着探测血氧的传感器,她没法自由活动肢体,却依旧慢慢地把右手挪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静静地感受了很久。
祁嘉禾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那里平坦如初,安静得几乎连她自己的呼吸都感受不到。
其实也是,才一两个月,就算孩子还在,她也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想到这里,她近乎残忍地笑起来,轻轻地问了一句:“他不在了,是吗?”
嘉有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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