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祁嘉禾正在会场讲解新项目的时候,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站在台上面对着台下数以千计的观众,突然卡壳了一瞬。
舞台右侧隐没在一旁的阿木见状,心里也跟着一紧。
但仅仅只是一瞬,祁嘉禾很快回过神来,就着自己刚才没有讲完的论述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瞬的失神实在是太短暂,以至于所有人甚至都没有发现他刚刚忘了词。
只有跟了祁嘉禾许多年的阿木才知道,他刚刚一定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以至于连精神都无法集中了。
三分钟后,时长三小时的新品发布会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祁嘉禾从舞台右侧退场,阿木适时给他递上水,他却并没有接,径直向阿木伸出一只手。
后者极有眼色地递上他的手机。
祁嘉禾接过手机,二话不说地给时音打了个电话。
听说两个感情深厚的人在一起久了,是会产生心灵感应的。
祁嘉禾从来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话,但就在刚刚站在舞台上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就信了。
他在外人面前从来完美而冷静,根本没有出过任何差错,而刚刚,他居然险些在这么大的发布会上忘了词。
失神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出事了。
于是剩下十多分钟的内容被他精简缩短到了三分钟,中场休息的时间也就这么被提前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通,绵长刺耳的等待音像是在他心口凌迟,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早已是青筋暴起,面色更是阴沉得吓人。
好在,在自动挂断前的那一秒,电话接通了。
紧绷的那根弦忽然失去了张力,祁嘉禾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刚刚倒垃圾去了没听见,怎么了?”时音在那头问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旷。
“你在哪?”祁嘉禾不由分说地问,想要验证自己的预感。
“还在店里呢,马上就回家了。”时音叹了口气,有些余惊未定地说,“刚刚有人给我送了只包裹,寄件人信息上面什么都没写,我还以为是你送的,拆开一看居然是只死老鼠,吓死我了。”
即使是过了好一会之后的现在,回想起刚刚自己拆开包裹时,看见里面躺着一只浑身黢黑眼睛翻白的肮脏老鼠的场景,时音还是觉得无比后怕。
新店开业,她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这样捉弄自己,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包装,礼物盒里装着的却是满满的惊吓,她被吓得不轻,这会手都还有些抖。
“有没有事?我现在回去?”祁嘉禾从来不是什么爱多话的性子,当下便动了起身回家的心思。
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出过差,现在一离开江城,就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有些愠怒,脸上却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不用了,你不是还有正事吗?”时音也没觉得这是件大事,反过来安慰他道:“把事情办完再回来吧,总不能白去一趟不是?”
你比较重要。